的肉,统统从骨头上剔下来。 「你就是德里克·兰德尔吧?」霍乐迪走了上去。 那人转过身,神色漠然地打量了下穿着警服的两人。 「我是,你们是谁?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们。」 「我叫丹尼斯,他叫王大庆,沃克警长自杀了,以后我们俩负责这一片。」霍乐迪说道。 听见是警察局的人,兰德尔似乎稍微放松了些警惕。 他不想搭理这两个「警察」,又转过身,自顾自地开始剔肉。 「你们这个月的例钱是不是该交了?」霍乐迪一边说话吸引着屠夫的注意力,一边对着李四福使了一个眼色。 李四福不经意地四处打量着车间,同时借着机会,已经悄悄绕到了兰德尔的侧面。 「钱已经给沃克了。」兰德尔熟练地剔着肉,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沃克的钱是沃克的钱,我们的是我们的。」霍乐迪「蛮横」地耍起了无赖,活脱脱一个纽约警察的流氓做派,「我才不管你们那些该死的事情。」 兰德尔手中的刀停下了。 他太阳穴上的青筋跳动了一下。 但很快,他的刀继续在牛的骨头和肉之间划过。 「那你应该去找我们老大。」屠夫的声音渐渐变冷。 「那我可就得跟你说一句对不起了。」霍乐迪拍了拍自己的警徽,「只能让你跟我走一趟了。」 没有预兆,没有提醒。 屠夫突然转过身,挥起了手中的剔骨刀,对着霍乐迪一刀捅了过来。 这一刀又快又准,直奔「医生」的心窝而去。 霍乐迪在西部的时候,便以枪法准,身法好闻名,他和怀亚特两人都是出了名的闪避拉满。 方才说话的时候,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屠夫那把拿刀的手上。 饶是如此,霍利迪一个侧身才将将躲过这一击,衣服被锋利的剔骨刀刮了一道大口子。 而在一旁的李四福已经一脚飞起,奔着屠夫持刀的手而去。 这一脚深得陈剑秋真传,自下而上划过一道弧线,正中目标。 然而,屠夫的手竟然只是颤抖了一下。 他握刀的力气奇大无比,那把刀子居然没有脱手。 屠夫没有吭声,而是扔掉了手里的磨刀棒,向前踏了一步,想要抓住霍乐迪的肩膀,然后再给他来上致命的一刀。 可霍乐迪哪有那么好抓。 他像个泥鳅一样,再次躲过了屠夫的魔爪,避开到了一边。 ()李四福已经追了上来,再次飞起一脚,冲着屠夫的后心而去。 这一脚他使上了最大的力气,但并没有伤到屠夫分毫。 屠夫的怒气彻底被激了起来。 他放弃了霍乐迪,转过身,一刀挥向了正在他身后的李四福。新船说 李四福侧身闪避,可躲过了刀子,却没躲过屠夫撞击而来的肩膀。 他被狠狠地顶中了胸口,一时间胸口气血翻腾,倒退几步,摔倒在地上。 屠夫紧跟着骑了上来,手中的剔骨刀对着李四福捅了下去。 就在这时,只听得「砰」得一声枪响。 屠夫握刀的那只手被子弹击中了,血肉模湖,而手中的剔骨刀,也「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屠夫见势不妙,捂着手站起来准备逃跑,却被霍乐迪又是一枪击中了小腿。 但此人悍勇无比,竟然拖着一条腿一瘸一拐地继续向前跑。 霍乐迪刚准备再给上他一枪彻底废了他。 李四福已经爬了起来。 他随手从旁边拿起一根挂猪肉的粗铁链子,冲到屠夫的背后,对着他的后脑勺抡圆了就是一下。 「冬」 声音清脆好听,好听就是好头。 屠夫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昏迷不醒。 「你不会把他给打死了吧?」霍乐迪收起了枪走上前来,检查了下他的眼睛和鼻息。 「你不是说开完枪我们俩都出不了这里的吗?」李四福气喘吁吁地丢下了铁链,叉着腰反问道。 霍乐迪左右看了看,最终在车间的角落一个推车和几件屠宰场工作的衣服。 这个小推车,是用来装牛杂碎的,里面腥臭无比。 霍乐迪把衣服丢给了李四福。 「换上,然后把这货用铁链子捆了丢推车上。」 没过一会儿,换完衣服的霍乐迪和李四福,推着装满牛杂碎的推车,走出了屠宰场的大门。 屠夫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