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那天晚上还以为他在开玩笑,说给自己的心上人听而已,但亚当把帽子拿了下来,眼神无比清晰地看着他。 “我得了很严重的病,没有医生愿意替我医治,他们都说我没救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心脏,眼神逐渐暗澹。 “我原本打算见了尹丽莎白就可以去死了,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跟你走一趟吧。” 陈剑秋一时间没有想明白他的逻辑。 “因为我想继续喝酒。”亚当的理由看起来有点草率,“你到时候把我的骨灰带回新墨西哥就行,随便撒在哪。” “你在那做了些什么?这么有纪念意义?” “抢银行。” “钱呢?” “花完了。” …… 陈剑秋不知道那天晚上亚当的鬼扯里面到底有几句是真,几句是假的,他的思绪又回到了现在。 正当他看着告示出神的时候,一个头戴着斗笠的老人一把撕下了赏金布告,他走到了陈剑秋的马前面,拉住了他的缰绳: “跟我走。” 这是一句中国话。 老人抬起头来,斗笠下面,浮现出一张黄皮肤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