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了劝说,走进被打扰一新的屋子里。正对后山的窗户已经没有再被封住,视线穿透过窗,大自然朝她敞开了美丽与辽阔。 她躺下出神地遥望着被压得结结实实的土地,那曾经有个土堆般的坟墓。右手不自觉地放在胸膛中间偏左处,仿佛正在感受什么。 静止的身体中思绪胡乱飞扬,她想其实死后有灵的存在很不好,生与死就没有意义了。 幸好的是,不是每个人都会成为灵。 对大部分人来说,死亡就是消散,生与死再度成为了严肃的人生主题。花咲爱丽丝沿着这个想法总结了之前特殊的“死亡”经验:其实自己不是想死,只是没法活。 当一个人的意识、情感和行为变得错综复杂、无法自控、无法共存、无法解决时,灵魂的爆炸便发生了。 她又想,其实死是一种必然,但不是现在。 金色的头发细而柔软地四散在床上,望着窗外的花咲爱丽丝仿佛等待被人抚摸一样微微偏过头。 …… “小酒窝先生为什么不安慰爱丽丝呀?”想要被关注的小女孩语带哭腔地问,她刚在泥地上摔了一跤。 提问对象小酒窝傲慢地不回答。 “请你安慰我,请你抱抱我,吹吹我摔得很痛的地方。”她又说。 小酒窝觉得小女孩好烦于是假装消失。 “求求了,”花咲爱丽丝从地上爬起来,泪水从眼眶簌簌冒出,“我想被摸摸,想被抱抱,真的好疼啊。” 小酒窝想她应该是在撒谎,哪里会疼啊,土地这么松软。 “不要这么脆弱。”他没忍住,还是开了口。 “脆弱是什么?”花咲爱丽丝的注意力被陌生词汇牢固吸引住,立马忘记自己没有得到宽慰,也从始至终没有被她的新朋友拥抱、被轻柔地吹吹红肿的皮肤处。 恶灵冷酷又轻佻地说:“就是不准哭。” 她掰正双腿乖巧地坐在地上回答:“爱丽丝伤心就会哭,没办法呀。” “伤心没有意义啊。” “小酒窝先生不会伤心吗?” “比起伤心,着重在希望上更好。”恶灵说,“本大爷消失过很多次,每一次都差点濒临‘死亡’,如果每次都沉溺伤心这种弱小的情绪里,那本大爷还活不活了?” 花咲爱丽丝的重点放在其余地方,“小酒窝在给我讲故事吗?” 小酒窝郑重声明:“这是真实经历。” 她置若罔闻地提议道:“那小酒窝给爱丽丝讲故事吧。” 意识到对方话语中不对劲的小酒窝质问:“先生称呼去哪里了呢?” “嘿嘿嘿嘿嘿。”她捧着脸无害地傻笑,小孩子有时候也是非常狡猾的存在。 如果可以,小酒窝真的非常想要作出扶额叹气的动作。他想:哎——本大爷对小孩子退让一小步也可以吧,只是一小小小小步。 他绝对不会退让到花咲爱丽丝得意忘形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