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最高是克来齐奥和艾丽丝·门罗,不论是年纪、影响力,他们两个的可能性都比较高。 中国这边,余桦跟莫言两个人的赔率最高,所有人都认为,如果中国将会出第一个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家,那么大概率是在这两个人中间。 而在他们两个人中间,莫言的赔率又要比余桦的赔率高不少,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跟文学本身关系不大,主要是因为莫言比余桦大不少。 诺贝尔文学奖最年轻的得主是吉卜林,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时候,是四十二岁,而且他能在四十二岁获得文学奖也跟时代有关。 吉卜林获奖的时候,诺贝尔文学奖才刚刚颁发没几年。 在他之后,最年轻的应该是四十四岁获奖的加缪。 所以,在大部分人的印象中,想要获得诺贝尔文学奖,那至少要超过四十四岁才行。 余桦今年四十岁,有些太过年轻,莫言今年四十五岁,刚刚达标,因此莫言比余桦的赔率要高点。 还有一个比较有意思的事情,于东这几年每年都会上榜,每年赔率都很低,但年年赔率都会比前一年高一点,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也是跟年纪有关,于东每年都要更大一岁。 在大江健三郎加入了谈话之后,气氛变得严肃了一点,毕竟大家跟大江健三郎都不太熟悉,也就不能随意开玩笑了,他们的谈话内容也从原本乱七八糟的主题变成了跟文学有关的。 大江健三郎大学的时候是学习法国文学的,所以对法国的文学作品以及作家如数家珍,包括在他毕业之后才出名的克来齐奥他也非常了解。 他对中国文学也有些了解,不过仅限于中国四十年代前的作家以及于东他们几个。 聊了大概有半个多小时,所有嘉宾都到场了。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过来安排于东他们在演播室入座。 演播室摆了一排座椅,既然有座位,那么肯定涉及到一个座次的问题。 按照常理,越是重要的人,肯定就坐的越中间,在ABC的安排中,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大江健三郎跟于东两个坐在最中间的位置。 虽然于东年轻,而且少了个诺贝尔文学奖的名头,但是他在文学界的地位并不低,名气就更不用说,所以把他跟大江健三郎放在一个位置上,节目组并没觉得有问题。 于东得知自己要坐中间的时候,还谦让了一番,毕竟他比较年轻,应该让一让老同志们,不过在节目组的坚持之下,于东还是同意了他们的安排。 对于节目组的安排,大江健三郎没有意见、于东没有意见、其他人也都没有见,不过现场的个别观众却有了意见。 节目组邀请了上百个高校学生,这些学生都是先主动报名,再经过节目组筛选确定的。 确定这上百个学生,也是要考虑到各种因素。 考虑到大江健三郎在场,所以节目组也请了几个霓虹裔学生,上川真秀便是其中之一。 上川真秀见到节目组安排的坐席之后,非常不高兴,他认为,按照大江健三郎的资历,理应单独坐在最中间的位置,而不是跟于东共享最中间的位置。 在他看来,于东不过是个流行的、在通俗小说有些建树的大众作家而已,又怎么能够跟大江健三郎这样的文学奖平起平坐? 不过因为是节目录制现场,上川真秀还比较克制,并没有大闹现场,只是一脸不忿地看着台上。 而此时,节目已经开始录制了。 跟大部分节目一样,现场导演安排于东他们配合主持人一起录了一个开场,然后众人各自坐下,接下来就进入到了文学讨论会的模式,由主持人发起一个话题,然后于东他们开始讨论。 主持人发起的第一个话题中规中矩,也很老套,叫做“我的文学之路”。 很多访谈节目都喜欢让作家们聊一聊自己的文学之路,余桦他们几个此前已经谈过好几次“我的文学之路”。 一开始,余桦他们每次说的版本都基本上差不多,都是以前的真实经历,再加一点艺术加工。 但次数多了之后,他们几个就觉得老是说这一套实在没有意思,就开始跟人瞎编了。 余桦编的版本最多,其中最离谱的一次是金陵电视台邀请他跟苏桐两个人上节目,他跟人家主持人说自己之所以走上文学之路,是因为当年在医院上班的时候,有一天上厕所看到厕纸上面有一篇没头没尾的小说,他蹲着看完,一直到最后连腿都麻了。 看完之后,他特别想知道小说的结尾,但问了一圈都没人能够给他答桉,不得已,他只能到处去找书。 而为了找书方便,他开始自己写作。 那次负责采访他们的是台里面的一个小姑娘,可能是因为功课没有做足,不知道余桦还说过其他版本,所以听到这个版本的时候,被唬的一愣一愣的,信以为真了。 这次,听到主持人说出问题之后,余桦他们几个相视一笑,那眼神好像在说:又要编故事了。 这次是于东先开始编……回答问题,他接过话筒,笑着说道:“我一直是契诃夫的忠实读者,上大学的时候,我的主要研究对象也是契诃夫,不过在我们班,有几个同学,喜欢易卜生,而不喜欢契诃夫。这对那个时候的我来说,是一件无法接受的事情。于是,我开始每天在这些人的耳边说契诃夫的优点,试图让他们喜欢上契诃夫。但是非常遗憾,我最终失败了,这些人不但没有因为我的推荐而喜欢契诃夫,甚至因为我不停念叨,对契诃夫的态度从不喜欢变成了讨厌。当时,这几个学生还追捧先锋文学。得知这件事情之后,就想,既然无法打倒易卜生,但是我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