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的时间去研究符号学。” “哦?”安贝托扬了扬眉头,“你的这位朋友也是作家么?” “他叫丹·布朗,是个音乐人。” “音乐人……真有意思。”安贝托笑了笑,侧过身子给于东介绍站在他旁边的那个女人,“这位是安妮塔·拉哈,是Edizioni E/O出版社的顾问。” “你好,拉哈小姐。” 安妮塔·拉哈跟于东点点头,“很高兴见到你,YU先生,你能来到意大利,是我们的荣幸。《达芬奇密码》我也看了,对于你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我由衷地佩服。你总能驾驭不同类型的作品,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你这么受意大利读者的喜爱。” 对于安妮塔·拉哈对自己的吹捧,于东一点都不奇怪,安贝托说她是出版社的顾问,大概也兼顾着一点拉作者的业务? “拉哈小姐说笑了,真正的大师是你身边的安贝托先生。” 安贝托笑着摆摆手,“我们坐下来聊天吧,反正今天上午也没有其他活动。” 于东点点头,跟着一起坐下,他也想跟安贝托好好聊聊。 …… 几人在屋里面聊了半个小时后,就移步到了院子里面。 夏天的格林扎纳挺热的,不过搭了棚之后,一阵阵微风从远处吹来,倒也还算惬意。 因为《达芬奇密码》刚发布,安贝托又是符号学大师,所以几人聊天的内容主要也是围绕着符号学展开。 虽然塞尔吉奥跟安妮塔对符号学不怎么了解,但是符号学这门学问很容易做到深入浅出,一些看似非常专业的东西,也能够解释得非常清楚。 因为符号学不是凭空产生的,也是一环扣一环,每一层的逻辑都非常强烈。 聊着聊着,他们又开始聊起文学来。 安贝托先开口,说起了中国文学,这几年中国文学在意大利非常火热,不管是业界人士还是普通读者都对突然火起来的几个中国作家津津乐道。 但事实上,在意大利,不管是读者还是学者,对中国文学的了解都不多,即便是安贝托,他对中国文学的了解也只局限在于东他们几个人身上。 等到于东提起意大利文学的时候,安贝托感慨道,“意大利文学界这几年人才稀少,而且写作的年轻人也越来越少。” 塞尔吉奥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声,“除了作者,愿意花时间看书的读者也越来越少,年轻人更愿意看电视。” 安贝托看了塞尔吉奥一眼,又说,“其实最近几年倒是有一个年轻作家表现挺好,是一个叫埃来娜·费兰特的女作家。” 埃来娜·费兰特? 于东有些惊讶地看着安贝托,这个名字于东非常熟悉,但是在于东的印象中埃来娜·费兰特应该成名于十几年后才对。 他记得,让费兰特闻名世界的那不勒斯四部曲的第一部《我的天才女友》应该是2013年左右出版的。 难道说,费兰特现在已经在意大利非常出名了? 但是塞尔吉奥接下来的话却让否定了这个可能。 “埃来娜·费兰特?我好想没太听过。” 安贝托笑着解释道:“她发布的作品并不多,你没听过也是正常的,但是从她那些作品中,我能够看到她的潜力,她的未来绝对有无限的可能。” 塞尔吉奥对于安贝托大肆鼓吹一个新人不太服气,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抿着嘴巴看着面前的咖啡杯。 “这位埃来娜·费兰特女士写过什么小说?”于东问道。 “比如《险恶的爱情》,她十年前写的一部小说。” 于东点点头,好像是费兰特的小说,不过他没看过,没想到十年前就已经写出来了。 关于埃来娜·费兰特,于东了解不多,其实不仅仅是他,业界的人对费兰特了解都不多。 埃来娜·费兰特是个笔名,她——其实都不能用她,毕竟费兰特本人从来都没有露过面,大家甚至都不知道费兰特是男是女,只能从笔名和写作风格推断她大概是女作家。 不过刚才安贝托在提到埃来娜·费兰特的时候,就非常明确地提到费兰特是一个女作家。 这是安贝托自己的推断,还是安贝托跟埃来娜·费兰特本人认识? 于东看了眼安贝托,忽然来了点兴趣。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于东当然也不例外,他也想知道这个从未在人前露过面的神秘作家到底是何方神圣。 “艾柯先生认识这位埃来娜·费兰特?”于东问道。 安贝托点点头,“认识。” “有机会的话,可以把她约出来大家一起聊聊,我对贵国的新生代作家也非常感兴趣。” 于东注意到,当罗西将这句话翻译给安贝托听的时候,安贝托不自觉地看了眼旁边的安妮塔·拉哈,而拉哈却突然低了低脑袋,似乎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表情,在掩饰什么。 看到此情此景,于东眯了眯眼睛,他忽然发现事情变得有意思起来。 难道说,安妮塔跟费兰特也认识,甚至……甚至她就是费兰特? 于东饶有兴趣地看着安妮塔看了一会儿,随后笑道,“拉哈小姐,你平时在出版社的工作内容都是什么?” 安妮塔抬起头,推了推眼镜,笑道:“我作为顾问,其实工作很少,也不用在出版社待着,我通常在家里就把工作干掉了,另外我还做一点翻译的工作。” “哦,那你是翻译哪个语种的?” “德语到意大利语。” 旁边的安贝托插了一句:“安妮塔主要翻译克里斯塔·沃尔夫的作品。” 克里斯塔·沃尔夫……于东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克里斯塔·沃尔夫他知道啊,那是德国的一位非常知名的女性作家。 说起来,费兰特跟克里斯塔·沃尔夫的作品风格真有点类似。 安妮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