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酒,也没撺掇要打麻将,而是跑去午睡。 一开始于东还以为是这两天岳父忙学校的事情忙得有些累,需要休息,现在看来,是因为岳母要跟他们俩聊孩子的事情,所以岳父回避了。 说实话,被催生孩子,于东一点都不意外。这年头就是这样,结了婚,下一件事情就是生孩子,谁要是结婚之后几年都不生孩子,肯定会引起别人的关注。 比如毕飞雨,他跟付静结婚好些年了,一直都没有生育,外面甚至有传言说他们夫妻俩身体不行。 毕飞雨亲口跟于东说的,之前有一次跟付静回娘家,他岳母非常委婉地跟他提议,可以去医院看看身体,把毕飞雨弄得哭笑不得。 于东跟程砚秋结婚的时间也不短了,隔了这么久才有人提到生孩子的事情,已经算是挺出乎意料了。 程砚秋也听出自己母亲的话音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妈,我跟于东还年轻呢。” 陈玉青板起脸来,“什么叫你们还年轻?我跟你爸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有你了。趁着年轻身体好,生孩子恢复的快,等到年纪到了,生孩子伤身体。你眼看着就要三十了吧,再往后拖就是高龄产妇了。” 程砚秋低着头不说话,陈玉青继续说:“我也不是让你们现在就生,总要有个计划吧。趁着我跟你爸,还有你公公婆婆年纪还不算大,孩子出来也能给你们带带。以后等我们老了,也带不动了。你们有钱,能请保姆,我知道,但是这给保姆带和给爷爷奶奶带那能一样么……” 听岳母越说越远,于东赶忙说道:“妈,这事你放心,我跟落落是有计划的,要么明年,要么后年,不会等太久的。” 听于东说有计划,陈玉青笑了起来:“既然有计划,那就好。不过既然是有计划要宝宝,那你们两个的身体可都要保护好,吃的方面你们不要担心,到家里来就行。平时工作不要太劳累,多多休息……” …… 从家里出来之后,程砚秋长长地出了口气,“听我妈说的那些,我头都快炸了。” 随后她又看着于东,“你什么时候都有计划了,我都不知道。” 于东笑道:“这不是先把眼前的难关度过去嘛。” 程砚秋撅嘴道:“那你说得那么清楚,说什么不是明年就是后年,我一点都没准备好……” 她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都不太能听得见了。 于东没说话,只是拉着妻子的手往前走,生孩子这种事情,在生之前,没有谁敢说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过了一会儿,程砚秋轻轻地开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于东笑盈盈地看着程砚秋,“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如果可以,当然男孩女孩都想要。” 程砚秋掰着手指算了起来,“如果生两个的话,一男一女的概率,是不是三分之一?” “应该是二分之一,你这中学怎么学的。” “我学音乐的,数学差点,很难理解么?” 于东点点头,“很难理解,你爷爷可是程敏德。” 程砚秋皱了皱鼻子:“哼,我爸数学没比我好哪儿去。” 于东摊了摊手,“完蛋,以后咱们俩孩子数学肯定不行。” “你中学不是学习很厉害么?” “我是文科生,数学差点,很难理解么?” …… 于东以为自己跟岳母说已经有计划了,她就不再会问,哪知道事情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之后的几天,每天陈玉青都叫他们小俩口去吃饭,然后每顿饭都做得特别丰盛,菜谱突出一个字——补。 不光如此,这事于东母亲秦芳也知道了,没事就送点补品过来,什么人参之类的成袋子往学校送。 两个母亲有时候凑到一起,已经开始商量给孩子装扮房间,买新衣服了。 于东去燕京参加作协代表大会的前一天,秦芳还跟他说,从别人口中打听到金陵有个特别出名的木匠,她准备去给未来的孙子孙女做一张婴儿床。 她还不断嘱咐于东说,燕京那边天冷还干燥,过去一定要注意身体。 路上,余桦看着于东手里抱着的人参乌鸡汤,疑惑道:“你这段时间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 莫言笑着说道,“我看不是他身体有什么问题,而是要储备能量做大事了。” “做大事?”余桦挑了挑眉毛,忽然意识到了,“哦,明白了,明白了,那是得补补。” 于东听他们两个打趣自己,翻了个白眼看向窗外,没有理他们。 余桦开了句玩笑之后,换了个话题,说:“说起来,我这次虽然代表浙省,但是我跟浙省那边的作协已经没什么联系了。” “你本来跟那边作协有联系?”于东问。 “倒也没有。” “那不就得了,那你跟哪个团不都一样。其实我应该跟苏省这边的,至少还有认识的人,你说是吧,苏桐?” 坐在前面副驾驶的苏桐捂了捂嘴,没有说话。 他有些晕车,今天还没上车就感觉状态不行,所以主动要求要坐前排,看能不能好点。 不过现在看来,坐前排也用处不大。 苏桐把窗户摇了下来,然后扒着窗户喘了几口,稍微缓过来一些,后排的余桦递了一支烟过去,“来,点一支,专治晕车。” “抽烟能治晕车?”莫言问。 余桦耸了耸肩,“试试就知道了。” 说话间,苏桐已经把烟给点上了。 “还别说,真有点用,比刚才好受多了。”苏桐长长吸了一口烟,然后接着刚才作协的话题往下说:“我倒是希望你跟我们省的团一起,最好你们跟于东都在我们团。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又不是浙省作协的会员,其实真没必要跟他们团。” “我谁的会员也不是,有人要就算是不错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