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爱妻表达爱意的诗作,没想到他竟让把结发妻子的名字放进了诗里面。这黄瓜园散人,看来是一位非常浪漫的诗人。” 听于东这么一解释,林若奇忽然看明白了这首诗,显得有些激动。 “看来于老师选择写黄瓜园散人这首诗,也是因为于夫人了。二位伉俪情深,羡煞旁人。” 林若奇蒙在鼓里,但是程砚秋却明明白白。 什么黄瓜园散人,就是于东他自己! 她一边觉得于东不正经,一边又觉得感动,没想到于东竟然为自己写了一首诗。 怪不得这诗看起来眼熟呢,里面写的不都是她梦想中的生活么? 郭外见炊烟,瓦屋旧篱前。闲看桂子落,不落是流年。 看着这首诗,她甚至能想见,城外有那么一所瓦屋,他们俩一人一把藤椅坐在篱笆院里面,树上的桂子偶尔落下一颗,吧嗒一声落在脚下,什么王权富贵,功名利禄都远在天边。 于东看了看手表,拉着程砚秋跟林若奇挥手,“好了,林经理,我们要走了,有缘再会。” “于东老师以后如果再来兰市,一定要联系我们,我们一定提供最好的服务。” 目送于东跟程砚秋两人走了老远,林若奇抓了抓脑袋,喃喃自语:“这黄瓜园散人又是谁呢?” 诗人的号他听过很多,比如白居易是香山居士,杜甫是少陵野老,李白是青莲居士,陶渊明是五柳先生,苏轼是东坡居士。 可就是这个黄瓜园散人,他是真的没听过。 不过听这个号,说不定是个道家的。 林若奇背着手向大厅走,路过前台时,他问了一句:“你们听过黄瓜园散人么?” 前台两个小伙子连连摇头,林若奇也跟着摇头,“平时多读点诗词,陶冶陶冶情操。咱们毕竟是省办公厅下属的饭店,这水平要拔高,知道了么?” “知道了。” 林若奇满意地点点头。 …… 于东到了金陵之后才接到张明的电话。 “于东老师啊,你走得也太着急了,我这边结束去找你,听说你跟你爱人已经回金陵了。” “不好意思张老师,我俩急着回学校忙开学,没来及跟你打招呼。”于东解释了一句。 张明笑道,“什么打不打招呼的,前段时间麻烦了你不少,我是想找机会请你吃个饭,感谢一下。” “客气了,是我跟你还有陈导学到了不少。” “于老师你真谦虚,对了,于老师,还有上次咱们聊到你的《寡妇之死》,不知道你还记得么?” “记得,当然记得,当时你还开玩笑说要把它改成话剧。” 张明笑呵呵地道,“不是开玩笑,我可是认真的。不过之前一直忙着《极光》,没多余时间。现在空出时间来了,我就想问问你,愿不愿意授权。我也跟你直说,我们是省属单位,恐怕给不了你多少钱,都是按照标准来的。” 于东爽朗一笑,“哎呦,什么钱不钱的,回头我让人写一份授权书送给你们,你只管改就是了。” 改话剧这事,于东还真不太在意,反正也不是给的独家授权,回头其他人想改,他也可以再给,并不冲突。 至于报酬,于东也知道,他们省属话剧团,能给的标准是定死的,张明决定不了,他要多的,对方给不了,他不要,对方也一定会给。 听到于东答应,张明自然高兴,“嗐,真是感谢你啊于东老师。到时候等我们话剧排出来,一定请你过来给我们指导指导。” “不用客气,我还要感谢你们对《寡妇之死》的厚爱,等你们话剧排出来,到时候可以来金陵给这边观众演几场嘛。” “如果可以,那自然好。” 又跟张明聊了几句,于东跟程砚秋就到了学校门口。 周大爷远远就看到了他们俩,老头脸上带着笑眯眯的表情,等到他们到了传达室门口,他调侃道:“哎呦,一个夏天没见,你们俩人怎么越长越像了?” 程砚秋喊了句“周大爷好”,然后就加快脚步走了。于东落在后面跟周大爷笑道:“一个夏天没见,周大爷是越来越年轻了啊,我看你这喇叭裤穿得可太赞了。不过这喇叭裤现在不时髦了,你这潮流赶得有点不及时。” 说起这喇叭裤,周大爷满肚子怨言,“这不怪你阿姨嘛,嗯要给我穿这裤子,活丑。” 一激动,周大爷还飙起了金陵话。 “哈哈,我刚回来,回去休整休整,大爷你忙。” 还没有正式开学,不过学校里面已经有不少人了。 回了宿舍大院,于东竟然神奇地发现,毕飞雨在菜圃里面锄草。 毕飞雨这种懒得屁yan流蛆的人竟然能跑到锄草,这可真是见了鬼了。 “我这没看错吧,现在站在菜圃里面,手拿着一把锄头的这位竟是咱们的毕飞雨大作家?” 听到于东的声音,毕飞雨转过头来,他将手里的锄头往地上一扔,三两步跑了出来。 “你可终于回来了,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可苦了我了,付静天天让我打理菜圃。我拉着余桦来,他还不干。他不但不干,每天晚上还来偷我种的黄瓜。” “每天晚上都来偷?” “昂,早上也偷。” “哎,不对啊,这黄瓜不是我种的么?” “是你种的,但是你管生不管养,中间有风把架子吹倒了,还是我过来修的。不过咱俩一个种一个养,都没落到好处,黄瓜都给余桦吃了。这家伙爱吃嫩瓜,丁点儿大就摘去吃了。” 于东伸头看了看,“现在还有瓜么?” “有,还有几个老瓜,我藏在下面,他没看到。一会儿我摘了,晚上让付静做个拍黄瓜,叫上余桦,咱们几个喝一杯。” “他偷你瓜,你还请他喝酒?” “偷瓜归偷瓜,喝酒归喝酒嘛。” 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