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 余列踱步走在金属法坛上,越发的怀疑自己是个废材,心生气馁。 特别是当他估摸着是时间差不多了,他踏在法坛上,口中唉声叹气,时而还摸摸铜鼎,时而又以头撞鼎,撞得还很用力。 哐哐响动! 简直就像是疯了似的。 他的嘴里面又念叨个不停:“火法、火候……废物矣!” 如此的“发病”足有半盏茶的功夫,余列突然的定住身子,悄悄环顾四方,发现监牢里面还是空无一人。 他心里纳闷:“那个老贼头,怎么还没回来?” 没错,余列此番“犯病”,就是想要乘机表现给牢里的那个老乞丐瞧瞧,博取对方的同情,让对方指点一二。 自从对方给出了一只瞌睡虫之后,现在又是两个月过去,此人丝毫没有其他表示,余列也是时候主动点了。 只不过,余列自己也不是很有把握。 因为要是老乞丐压根就不擅长炼丹,而是擅长于其他技艺,那么就算对方想要指点,估计也是有心无力。 余列望着铜鼎尾部还没有熄灭的炉火,心里滴咕:“若是不会炼丹,指点我一个门路,给本书,或是牵线搭桥,让我去请教其他人,也是可以的。” “继续装!”他心里一定,忽然就从袖子当中,又取出了一直瓦罐,然后往兽炭上泼过去。 滋啦! 一股骚臭且刺目的烟雾,从铜鼎底部涌起,因为余列靠的太近,他瞬间就遭了罪。 即便他的双目已经是达到了“虚室生白”的地步,肺腑也惊人,这股浓烟,还是将他的眼睛迷出了眼泪,肺部也是呛了个好歹。 “咳咳咳!” 余列站在金属法坛上,几近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咳嗽出声:“这烟子,咋如此冲人!” 他心中都犹豫起来,要不要赶紧收了炭火,省得继续遭罪了。不过一想到已经选择了扮可怜,就得扮得彻底点,就算对方不信,也能逗乐对方。 余列心中也暗暗想到:“有此浓烟,我就不信你还睡得着。” 他紧闭着眼睛,挂着泪液,在金属法坛上一边咳嗽,一边灰头土脸的叹气。 就在他真要受不了的时候,终于有人影出现在他的牢笼外面。对方一瘸一拐的靠近,赫然就是那老乞丐。 老乞丐的面上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显然是舒服妥当了,才又回来了。 他停在了余列的牢笼门口,瞧见了笼子中的滚滚浓烟,将整个监牢都弄得乌烟瘴气,却只是微微一愣,丝毫不受影响。 老乞丐还吸着鼻子,像是老烟鬼吸烟一般,脸上露出享受之色: “蝙蝠尿?老虎尿?肉翅虎尿!这味道,够劲!” 说着话,对方就继续迈开步子,要回自己的稻草堆中睡觉。 可余列正等着此人呢,他哪怕双眼发红,都在一个劲瞅看监牢的出入口,怎么会直接放对方去睡觉。 其中,他见老乞丐一副事不关己,还很是享受的模样,心中顿时情绪复杂。 余列一是生出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悻悻感,二也是生出了惊喜感。 因为这老乞丐只是吸了吸鼻子,就辨认出烟气是余列主动泼出来的,而且还是泼的肉翅虎尿液。 对方即便不擅长炼丹,也会是个擅长豢兽养虫的厉害人物! 如果是后者,老乞丐虽然指点不了余列炼丹,但保不齐手里面就有比黑蛇鱼王毒素更加勐烈的毒物! 这样一来,余列连炼丹都不用了。 余列剧烈咳嗽着,张口就大呼:“前辈,救命!” 老乞丐脚步一停,又转过头,打量着余列,诧异的说: “救命?余哥儿,上回你还和老头子吹嘘,能一夜御十女,几天不见,你这就要救命了,是不是瞒着我去了厉害场子耍?” 对方捏着自己被茶室女道精心打理过的胡须,摇头不已:“悠着点,年少不知精珍贵,老了就会空流泪。” 余列听见对方的调侃,早就已经是习惯了。 见已经吸引了对方的注意,他不再咋咋呼呼,而是走下法坛,弓腰拱手,直接说: “小子愚钝,炼丹屡次不成,差点服药暴毙,还望道长能指点一二。” 老乞丐听见余列话,面色古怪的瞅着余列:“老夫读书少,你别骗我!你那炼药炼的是毒药,炼成了才容易暴毙,炼坏了,反而是饶你一条小命。” 余列露出悻悻之色,呼道:“道长听我狡辩!” 但是老乞丐才懒得听他继续装模装样,打了个哈欠,继续往稻草堆走去。 正当余列面露的失望之色时,老乞丐又伸手进自己的胳肢窝中,搓了搓,头也不回的又弹出一颗泥丸。 但这一次的泥丸,不再是黑色,而是红色,通体就像是一颗红豆。 并有话声从隔壁传出:“你小子是火候不行,那就炼药的时候,把它放到丹炉里面,听它变化就是了。” 余列捧着红豆般“泥丸”,发现这颗红豆泥丸也蠕动起来,变成了一只小虫子。只不过这只和瞌睡虫不一样,没有翅膀,还很烫。 “能观火候,火候虫?” 余列心中惊喜,连忙的就朝着隔壁的囚笼,大呼:“多谢道长。” 老乞丐在弹出火候虫之后,已经是挺尸在了草堆中,一动不动,显然是不想搭理再余列了。 余列赶紧的就灭了铜鼎下的火炭,还掏出一张可以净化瘴气的符纸,贴在自己和老乞丐中间的栏杆上,收拾监牢中的烟气。 他目光炯炯的,重新捣药研磨,对着掌心蠕动的红色小虫,道:“靠你了,小家伙!” 然后就将火候虫同第一批药材,一起放入了铜鼎当中。 余列没有急着开火,而是看着火候虫慢慢爬到了铜鼎内侧一处地方,不动之后,才又开始炼丹。 接下来。 余列靠着火候虫,继续观察火候。 虽然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