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也凝固,甚至连一众道人体内的真气也都凝固,桑玉棠便是其中之一。
阵法刹那间无人主持,连阵法中的符文灵力都变得缓慢,其隔绝之力顿时削减了大半。
余列那刚露出的喜色,也是僵硬在了他的脸上。
他所遭受的影响虽然没有桑玉棠等人大,但是迅捷的动作变得迟缓,已经是和凡人一样。
余列的目光阴沉,他在电光火石间,估算了一下自己和定风珠的距离,发现等到他奔走过去,或者他的擒拿法术抓到定风珠的身侧,那定风珠早就是突破阵法,跳到外面了。
“本以为此物就算是年岁百万年、就算是拥有灵性,但天地间的矿石,年岁都悠久,就算是一撮黄土,其也是早在亿万年前就已成形。此类矿石生灵,往往都粗笨,没想到眼前这颗定风珠,竟然如此的狡猾!”
余列目色恼怒,思绪窜动着。
下一刻,他张开口齿,阴冷的自语:
“既然如此,尔可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理?”
余列眼睛一睁,冲定风珠厉喝:
“妖孽!逃跑作甚,便是碎掉,你也得给本道留下!”
他心间杀意大盛。
被打碎的定风珠,虽然会神效丧失,那此物也将归为他余列所有,能化作珍惜灵气,为他所用。
因此他余列见事不可为,便动用了手中最为迅猛的法术。
铮的!
其神识化作的钢针,携带着道煞、死焰,在定风珠跳出阵法的前一刻,狠狠的击打在了它的身上。
咔嚓一声,瓷器破裂般的清脆声音就响起,那定风珠的表面上生出了道道裂纹,定风的作用骤然消失。
洞窟中被它所定住的众人,全都感觉身子一松,可以呼吸、可以调息了。
唯有那一直定睛观察着定风珠的桑玉棠,她依旧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心间轻叹:“可惜了。”
玉器易碎,宝珠不坚。
即便乌真玛瑙乃是世间最为坚硬的一类宝石,但是它韧性并不佳,如何能和道法硬碰硬。
余列刚才之所以在洞窟中,和此物兜来转去,除去定风珠动作迅疾之外,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担心自己出手过猛,容易将此物给打裂打碎,他想要全乎的将这宝珠捕捉到手。
但是现在法术已出,再无可惜的余地。
余列目中丝毫不后悔,他冷哼一声,身形就再次一闪,要将破碎的此物抓到手中。
结果让在场众人没有想到的是,此物通体碎裂,灵机大衰,但是它在哀鸣间,继续往前滚去。
此物竟然硬生生的承受住了余列含怒的一击,比那尸傀道士的僵尸法躯都要强悍!
嘭的,余列探出的一爪扑了个空,他抓在了洞窟岩壁上,手中所获仅仅是一堆暗红色的岩石。
而那定风珠,已经滚入了岩壁中,如鱼入水般,轻轻一个抖动后,就消失不见了。
洞窟中寂静。
余列站在岩壁跟前,手中无声无息的揉搓着洞壁岩石,将之搓成了粉末,面色阴沉无比。
看见如此一幕的桑家人等,刚刚才恢复的呼吸,顿时又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大气都不敢喘。
那想要暗道可惜的桑玉棠,目中也是错愕,急忙将“可惜了”三个字给咽在了肚子里。
她完全没有想到,乌真岛上的这一颗定风珠竟然如此的诡异,不仅狡诈如狐,能冒出诡异的红火,侵蚀阵法,连余列这个煞星的法术,也能抗住!
桑玉棠看向余列的眼神,不由的变得叹息、无奈,还有几丝怜悯。
有过今日这一次的诱捕,那颗诡异的定风珠,下一次肯定是不可能再上钩了。余列想要在乌真岛上寻觅见此物,将会比在大海中捞针还要困难。
但是和桑家众人所想象的不同,余列的面色仅仅在阴沉了一会儿后,就恢复如常,嘴角反而露出了轻笑。
正当众人以为他是在强颜欢笑、或是心性着实强大时,余列扭过头,身形一动,突然来到了桑玉棠的跟前。
余列话都没有说一句,就将桑玉棠先从地上擒拿起,囫囵收入了紫府当中。
“诸位道友,三小姐且借我一用,不日就会归还,告辞!”
他留下如此一句话,便砰得也撞入定风珠所离去的那一处岩壁,轰隆隆的离去了。
只留下桑家一众人等待在法坛上,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不知余列为何这般。
有桑家道士的心脏悬到了嗓子眼,以为余列是要对桑玉棠不利,拿她发泄,但是又有人对此作出反对,并指了指遍布在洞窟中的众多凶兽材料、道士尸体。
余列走的如此之急,竟然连尸傀等人的尸体都没带走,明显是有要事,而并非去泻火了。
只是对于余列所为何事,桑家众人想破脑壳,也确定不了会是什么事情:
“莫非,他还能追上那定风珠不成?”
………………
在乌真岛的地下,余列身形轰隆隆,他在地底横冲直撞,硬生生的撞出了千丈深的甬道。
但是他不仅连那定风珠的面没有瞧见,甚至连对方残存的气息,也早就是彻底的丢失。
不过余列的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