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景阳挂上电话,表情阴沉下来。 王金亮一家三口都死于非命。 而且死法都一模一样。 全是密室命案。 要说是巧合,狗都不信。 不过,韩景阳不想管。 跟他无关。 王薇不用说。 就算王金良夫妇,也只有几面之交而已,勉强算认识,根本谈不上什么交情。 所以,韩景阳立刻把这事儿甩到脑后。 不管,不想,不琢磨。 不过,韩景阳还是把这事儿跟施小雅、刘静两人说了。 施小雅没什么感觉,得知韩景阳没打算多管闲事,也就不在意了。 刘静却有点纠结:“老板,他们也太可怜了。” 韩景阳点头。 确实可怜。 一家三口本应该有甜蜜幸福的生活。 结果却弄成了现在这个鬼样子。 谁看了都心疼。 但这种事儿多了去了,谁能管得过来? 官方都不管,普通人瞎操什么闲心。 所以,韩景阳安慰刘静几句,也就过去了。 刘静也就是这么一说,也没一定要帮王家三口报仇的想法。 何况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想帮忙都无从下手。 22日。 韩景阳的吉光斋装修完毕重新开业。 没有怎么操办。 甚至没有跟别人说。 但架不住有人消息灵通。 重新开业当天,宾朋齐聚,连空云和尚都下山送了一份贺礼,一尊岫玉雕的弥勒佛卧像。 韩景阳接过佛像,仔细端详,满意点头。 虽是岫玉,但玉质很细腻,没有什么瑕疵,尺寸也大,有三四斤重的样子。 雕工也很好,线条很自然,开脸特别喜庆,不是一般玉雕师的手艺。 市场价不低于五万块。 不过,空云和尚送的肯定不是普通摆件。 韩景阳接过佛像的瞬间就触发了鉴定提示。 “叮:发现可鉴定道具,是否鉴定?” “是/否。” 当然不能鉴定。 这个场合不适合,空云和尚不是泛泛之辈,必然能觉察到这尊佛像的异常变化。 搞不好,这佛像就是用来试探他的。 所以,韩景阳把佛像递给身边的刘静,然后笑呵呵地朝空云和尚拱手:“大和尚,多谢捧场,里面请。” 空云和尚摇摇头:“人多嘴杂,贫僧就不进去了,改日再来,另外,贫僧师父托我带一句话。” “请讲。” “东坡村惨案不能等闲视之。” 韩景阳皱眉:“大和尚也知道那事儿?” “泉城玄学界无人不知。” “那为什么没人管?” “找不到凶手,”空云和尚叹了口气:“同样手法的案件在泉城已经发生了六起,时间跨度长达十年,其他城市还没有发现过同类案例,所以怀疑凶手就生活在泉城,但始终没有找到相关线索。” “你们找不到,我就能?” “韩施主不是泛泛之辈,且水平超绝,能力特殊,或许会有所发现。” 韩景阳摇头:“我不愿意多管闲事儿。” “韩施主……” “不用说了,我拖家带口的不容易,请谅解。” 空云和尚叹了口气,双手合十:“告辞,改日再来拜访。” 韩景阳望着空云和尚的背影,暗自叹了口气。 看来是躲不过了。 本来不想多管闲事儿。 可这闲事儿却主动找上门来,如之奈何? 韩景阳摇摇头,回店里继续招待其他宾客。 宾客其实都是老熟人,周玉诚、孙富昌、王志伟、徐昕父女俩,以及同在英雄山开店的几个相熟的古玩店店主。 人多,所以好多话不方便直接说。 到十一点半,大部分人离开,就剩下徐昕妇女两个。 徐昕吐了一口气:“老弟,东陂村那边的案子你还有参与?” 韩景阳摇头:“没有,不过和那个王金亮接触过两次。” “传闻王金亮一家三口也都是你们玄学中人?” “连这都传出来了?” “是真的?” “王薇是不是我知道,但王金亮夫妻俩确实是,一个是祖传的阴阳先生,一个是东北那边的仙家。” “看样子,这事儿跟何鼎坤脱不了关系。” “这个就不清楚了,我到现在还一头雾水,”韩景阳摇头:“老徐,你也能打听到玄学界的事情?” 徐昕苦笑:“我虽然不是你们玄学圈的,可在泉城有那么点人脉,消息还算灵通,而且玄学和国术也没有那么清晰的界限,都是混江湖的,打听一点消息不算什么本事。” “那你们对这一系列案子就没有什么想法?” “有,当初还组织过人手一起盘查,但折腾好久却一无所获。” “一点都没?” “一点都没,不光没有怀疑的具体目标,连大致方向都没有,凶手比鬼还鬼。” 韩景阳叹了口气:“那可麻烦了。” 徐昕接过话茬:“确实挺麻烦,不过老弟你不想掺和,也正常,本来就是撞运气的一个案子,还那么危险,谁也不能强迫你冒险。” 韩景阳点头。 徐昕接着叮嘱道:“如果你不得不掺和,记得不要贸然行动,多找人打听打听相关情况,当年参与者人数众多,各自调查的信息各不相同,搭配你的能力,或许能有发现。” 韩景阳摇头:“我的能力也没那么特殊。” “太谦虚了,”徐昕笑笑,然后认真道:“还没有感谢老弟的救命之恩,要不是你,我就完了。” 韩景阳摇摇头:“可惜没能找回你们的师门秘宝。” “尽力就好,如果真要流落海外,那也没办法。” “对了,我后来没有关注这事,有什么后续吗?” “没有后续,张志阳那些人做事儿一向霸道,根本不屑跟我们这些人解释什么,我也是托人打听才了解一点情况,”徐昕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忙忙碌碌的刘静:“老弟,你这个店员很猛啊,一人一刀砍死砍伤那么多人,张志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