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来的都太突然,程海川不仅手背被划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腰也硌到书架,疼的直不起,痛苦的坐在地上,揉腰。 半晌才扶着书架缓缓站起,往收银台那边挪。 一边挪,一边在心里腹诽,倒霉孩子,真是欠教育, 还好不是自己女儿,不然活着能气死, 死了也能把棺材板气到炸裂,从土里爬出来。 来到收银台,程海川伸手拿出抽纸, 擦拭手背上,仍在流血的伤口。 貌似伤口有些大或深,擦了几下后还流, 继续抽纸巾擦拭,三秒后纸巾又被湿透。 和方千仪的好日子才开始,他不想因为这点小伤,失血过多死掉 从收银台里面出来,打算到附近诊所医治一下。 来到诊所,经诊所的医生查看,伤口不长, 却很深,需要缝合三到五针,程海川配合着, 半个小时才处理好伤口,重新回到书店。 他去诊所时,店门没有关,不知道什么时候,店里多了个女人。 但不是别的女人,是他恋半辈子的女神——方千仪。 冰释前嫌后,每每看到她,他的嘴角就会无法抑制的上扬,此刻也不例外。 带着微微笑意走进门,他问:“你怎么来了?” 她站在收银台里面,本想说,去公司路过这里,顺道过来问问你吃饭了没有。 但是目光落在他包扎的右手上,满眼紧张,快要脱口而出的话, 也变成,“你的手怎么伤的?” 程海川不想她担心,更不想她去报复。 他想息事宁人,想这件事从此了结。 她走近自己后,他便握住她的手,安慰着说: “没事,早上做饭,不小心把菜刀碰掉, 我去接,但没接好,结果落在了手上,一点小伤,不用太担心。” 这解释合情合理,但方千仪却没有相信, 因为知道,只要他不想说的事,问也是白问。 他想说时,不问他也会自己说。 没有再问,她拿出手机,给助理打去电话, 说自己现在有事,上午的会议延迟改期到下午,让他安排一下。 助理恭敬回了一声是,挂掉电话后去办理方千仪交代的事。 留下来的方千仪,帮程海川收拾剩下的,没有封箱的书籍。 程海川想从旁协助,但一扭身才发现,腰也很疼, 还不能弯,稍一腰身,又是一阵剧痛, 由此,他能做的,就只剩下了,把书籍一个一个的从书架上拿。 白天收拾被汽油泼过的汽油是小事, 到了晚上,在床上抚慰不了她才是大事。 为避免晚上的尴尬与失望,怕演的假装疼痛骗不了她, 便咬着牙根,忍着疼,稍稍用力的扭动…… 一阵要命的疼痛传遍全身,令他整个身体瞬间僵住。 方千仪看在眼里,紧张在心里,走近,扶住他问:“怎么回事,扭到了?” 太疼了,程海川连点头的动作都不想再做, 直接用缓慢眨眼的动作,回答她的问题。 “我陪你医院。”不由分说,方千仪已经小心翼翼的, 抬起他的左臂,放在自己肩膀上。 程海川顺从,把手臂搭在她身上的同时, 也把些许的重量,依托到她身上,让她知道,自己需要她在身边陪着。 公司,会议,赚钱什么的,就先放到以后。 午后,天空的太阳,隐进乌云之后, 呈现出一片灰蒙蒙之色,使整个城市失去生机 已经到了腊月。 泽市是一个南北搭界,说冷不冷,说暖不暖,冬日恒温保持在-5到10度气候。 -5到10度,都是人体可承受可的温度,所以没有统一的集体供暖设施。 想要暖和点,就只有自己另购供暖设备。 这个设备,性价比最高的就是空调,因为它冬暖夏凉。 在夏日温度高达37、8度的泽市,制冷设备也是必不可少。 开了制热空调的星之蓝公寓,虽然不及地暖,可以直接脱的只剩半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