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吃过饭后等了许久,直到掌灯时分才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出现,柏登云似乎必刘封他们还要焦急,当先站起来迎了出去,手中紧握着金令。 刘封和凌寒几人还未出门,就听到院子里传来柏登云的声音:“阁下想必就是侠义堂的董君候了吧?在下柏玉堂弟子柏登云奉家父之命前来协助剿贼。” “在下董平,柏公子少礼!”答话的正是董平的声音,“柏玉堂享誉中原,此番能出手相助,足见侠义之心。在下三年前与柏掌门有幸相识,不知柏掌门别来无恙?” “有劳君侯挂念,家父身体安泰,只是家中正好有事不能脱身,故命晚辈几人前来陈留,君侯尽管吩咐,吾等莫敢不从。” 柏登云此时满面喜色,和董平并肩向屋内走来,看到刘封几人站在门口,介绍道:“这几位是在下通行之友,仰慕君侯敬献玉玺之壮举,慕名而来……” “这位是?”董平浓眉微蹙,当先站着的刘封他没有认出来。 对柏登云贸然带人来见他略敢不满,如今大敌当前,人人忙得焦头烂额,他也是急匆匆处理完手中之事连晚饭都没来得及吃就来见人,生怕怠慢了这些手持金令的大佬,未料柏登云竟还带无关人等前来,真是不知轻重缓急。 “董大侠,长安一别数年,别来无恙?” 董平正要闪身而进,未料刘封身后凌寒突然站出来,面带微笑。 “凌……凌少侠?你怎会来此?”董平浑身一震,凌寒可是云羽卫的人,而且身份还不低,到这里来做什么? “来此自然是除贼了!”凌寒隔着柏登云冲董平不动声色地眨眨眼,抱拳道,“这位是长安封家的封公子封剑,想必君侯听说过吧?” “封剑?”董平眼睛突然瞪大,上下打量着满面胡茬的刘封。 这个名字他再熟悉不过了,当年在太平谷刘封就是用这个化名,此时看到凌寒随行陪同,又冲他暗中使眼色,已然明白了八九分,但刘封亲自从河内赶至陈留,还是让董平大吃一惊。 “哈哈哈,封公子,久仰久仰!快请进!” 董平毕竟是老江湖,大笑之中便掩饰了自己的讶异,当先伸手示意刘封先进屋,自己才随后跟着走了进去,将原本在前面的柏登云给晾在了门槛外面。 柏登云愣愣地站在门口,和身后的兄妹俩全都傻了眼,万万没想到自己请出来的进宝候董平,还未来得及套近乎,竟和凌寒几人是旧相识,而且看起来似乎关系还十分亲密。 只见董平对那封剑态度还十分恭敬,急问道:“封公子诸事繁忙,怎会有空到兖州来?” 封剑还和平时一般轻描淡写,笑道:“大敌当前,吾等自当同心除贼,不知鲜卑贼军情况如何?” “强弩之末!”董平一挥手,顿了一下又皱眉道,“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贼军人数众多,即便粮草不足,自相生乱,还是不可轻视之。” “嗯,此事稍后再议,”刘封点点头,看向门口笑道,“柏玉堂了三位公子才是贵客,君侯切莫怠慢失礼了。” “哦,是是是!”董平恍然,拍了一下脑门似乎才想起柏登云他们来,来至门口歉然笑道,“失礼之处还望见谅,请里面叙话。” 柏氏三兄妹才回过神来,赶忙进屋,柏登云将金令拿在手上:“此乃柏玉堂金令,请君侯验视。” “嗐,不必了,在下信得过柏玉堂!” 董平却是看也不看,示意柏登云将其收起,落座之后寒暄几句,董平总觉得有些心不在焉,似乎与晚辈之间并无多少话题。 正在尴尬之际,忽然外面亲信赶来,说府衙有事需要董平处理,董平赶忙起身告辞离去,房间里很快便再次冷清下来。 原本想象着一场挽回颜面的会面却草草结束,甚至有些喧宾夺主之感,柏登云几人的脸色再次垮了下来,甚至有些阴沉,要不是刘封他们在道观中救了他们的性命,这时候柏登云恐怕就要翻脸了。 暗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快和怒火,柏登云强笑道:“原来几位和进宝候早就相识,何不早些说明,也免得如此尴尬。” 刘封听出他话音虽然平和,但语气之中也有责怪之意,怪他们事先没有说明情况,让他们兄妹三人颜面尽失。 放下手中茶杯抱拳笑道:“若非三位金令,吾等岂能如此之快便见到进宝候?再说我们素昧生平,若是贸然便说与其相识,恐难令人信服,未免叫人暗中耻笑。” 柏登云一怔,觉得刘封说得不无道理,如果他在山上便说与董平相识,只怕自己也不会相信,暗笑此人夸口,当下干笑道:“这倒也未必尽然。” 刘封笑道:“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在下行事向来求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