毌丘俭一声暴喝:“混账,还不将人马撤走?” 毌丘秀一怔,解释道:“大哥,钟会贼子……” “尔等胆敢抗命不成?”毌丘俭脸色青筋直冒,怒吼道,“还不退兵?” 毌丘秀面带愤懑之色,低头一咬牙,朝着身后的副将挥挥手,那人跑去传令,街道上一片喧哗,士兵们纷纷退去,片刻间便只剩一条空荡荡的大街。 毌丘俭抬头看去,钟会所住的院门依然紧闭,毫无动静,突然看到门楣上悬挂一块巴掌大小的金牌,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光辉,双目骤然收缩:“那是何物?” 毌丘秀扭头看了一眼门口,咬牙道:“那是陛下金令,若无此物,我早就带兄弟们冲进去,将那狗贼碎尸万段了。” “嘿嘿,钟会啊钟会,真是好深的心机呐!” 毌丘俭盯着那块随风飘荡的金令,冷笑连连,刚刚平复下去的怒火又开始燃烧起来,钟会这一日的种种举动,实在是人神共愤,仗着钦差身份胆大妄为。 毌丘秀气得咬牙切齿:“简直是欺人太甚!” 毌丘俭深吸一口气,扬了扬下巴:“叔谦,你去叫门!” “大哥,我……”毌丘秀有些不情愿。 毌丘俭沉声道:“今日之事,我必须要找钟会要一个说法,也要给兄弟们一个交代,还快去?” 毌丘秀这才不情愿地转过身,走向了院门,让他亲自去叫门,实在觉得憋屈。 毌丘俭在亲兵的搀扶下下了马,脚下一个踉跄,微微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