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血为不祥之兆,那几个蜀兵使者,洪头领何不先关押起来,等下聘之时,将他们一并押送到山阴去,这对家父来说,才是一件大礼。” 这女子的声音如同清泉清淙,清脆中却又带着一股温婉,如同山谷幽兰,毛贤听得浑身毛孔都舒展开来。 正期待她能多说两句,却又传来洪明聒噪沙哑的大笑声: “哈哈哈,陆小姐果然不愧是读过书的人,见识就是和我们这些粗鄙人不一样,妙,实在是妙,这件大礼,想必岳父大人一定喜欢。” “这几日因为担心家父,一直未曾合眼,我要歇息了,晚上宴会自会与各头目见面,洪头领请回吧!” “嘿嘿,夫人,遵命!”洪明近乎猥琐的声音传来,毛贤气得拳头紧握,恨不得冲过去在他脸上捶两下。 一阵嘈乱的脚步声之后,隔壁院子里便安静下来,毛贤还想听听那女子的声音,伸着脖子等了半天,却是毫无动静,感觉意犹未尽。 “少头领,事成矣!”袁林笑着走过来,将毛贤拉进房间,低声道,“今夜行事,还要少头领大展拳脚,你听我嘱咐。” 毛贤一怔,赶紧乖乖坐下来,听着袁林的安排,不禁喜上眉梢,差点笑出声来,昨日的担惊受怕也烟消云散了。 院子里,阎宇在柳树下看着西院发了半晌呆,忽然自己摇头失笑起来,有些失落地往回走。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就在此时,隔壁又传来方才女子的声音,诵念着麒麟王的诗句,阎宇忽然身躯一震,停住了脚步,只是对面只念了两句,便再无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