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休整十余日,终于全军人马恢复正常,周处也回到中军,刘封引兵继续向东,来到近畿地方边界之处。
按照后世的地理方位来看,这个地方应该就是大阪区域,这里是一座冲积平原,地势平坦,有一半位于海面之下,倭人叫做浪速。
这里岛屿仿佛被横砍了一刀,岛上面积缩小,北面是港湾和大片的海滩,南面山岭乱石,中间只有十余里的开阔之地,像一个葫芦中腰的地方。
大概一千年之后,倭人才开始运土砂不断填平这片港湾,人工开发湖泊为耕地,逐渐变为大阪平原,如今恰好成为中国地方和近畿地方的咽喉要地。
汉军将人马扎在靠南山下,沿江岸设置障碍立营,探马回报,倭人也集合大队人马正往西面杀来,沿路倭兵不绝,有大国师亲自坐镇,另外大将军领一支人马绕道而行,欲断后路。
刘封闻报,对诸将笑道:“夏侯釭远离中原,纵横东瀛,我以为他知耻而后勇,深知兵法,到东瀛数年带兵,比先前定有长进,今看他用兵,还是如旧。”
周处怒骂道:“此贼听我汉军早到,不知劝降倭女王来投顺,反而起兵对抗,真是数典忘祖,毫不知耻。”
刘封笑道:“这等汉奸只图自己享乐,哪里还想着自己祖先出自何处?先前听他要为夏侯恩雪耻,还颇为敬重,如今看来,大概是沽名钓誉罢了。”
文鸯怒道:“此贼若落到我的手中,定将他一枪贯穿,抛尸荒野。”
陆邡言道:“先前隐岐国偷袭汉津港,被周将军所破,如今夏侯釭又去断后,该早分兵拦截。”
刘封笑道:“夏侯釭欲断我后,此乃是自取灭亡之道,若将其正面大军击破,擒杀倭女王,则夏侯釭如无根浮萍,有死而已。”
文鸯言道:“待击破大军,这汉奸交给我来对付。”
刘伶笑道:“此贼从河北去到崂山,又从中原逃到东瀛,辗转各地,他若再逃,我倒可以让他过过瘾。”
正说话之际,哨马来报:“倭人大军自邪马台来至浪速港,前军进据东路在山下扎营。”
刘封闻报,遂带领众将出营到矮山上来观察,只见倭人黑压压一大片簇拥在平原之上,行列混乱,旗号不整,后队还在划分安营地盘,前军已经到了山下似乎有意迎战。
周处冷笑道:“这群贼人,还不如中原草寇,竟敢不做休整便来交锋,定叫他有来无回。”
刘封言道:“此贼不知兵法,步骑混乱,又挺兵在我们留好的江岸险阻之地,他便有十万之兵,何足惧哉?只需小心国师一人,其余不足为惧。”
周处抱拳道:“妖人自有几位道长对付,末将先去打头阵,试试这倭人主力虚实。”
刘封点头答应,命周处为先锋军先去迎敌,其余各将随后接应,此时钟离权和紫虚上人等早已山中等候,只要倭人的国师出现作妖,便将他拦截住,引到空旷之处除掉。
此时三圣法师也正和扶桑国大名载斯在观察汉军阵势,遣人打探汉军动向,不多时哨马回报,汉军一支兵马出阵迎敌。
载斯言道:“汉军势大,锐气正盛,我们先靠水为营,见机而动,等夏侯大将军兵到,两下夹攻,可保万无一失。”
三圣法师大笑道:“汉军尚不知本尊的厉害,大和、石见国就因为怯敌而导致军心不稳,岂能不败?两军阵前,唯有强者才能取胜,勇敢向前,才不会被汉军压制,只管出兵吧!”
载斯见劝阻无用,无奈只得派守护大将高桥庆太引兵向前,直到山下的海滩边,便见一支汉军兵马摇旗呐喊,铠甲鲜明,金鼓之声响彻海岸。
高桥庆太摆开阵势,见到汉军阵势,心中震惊,才知道为什么大和国举国之力挡不住敌军,原来他们的兵器如此精良。
只看到那些普通士兵的兵器和铠甲,眼中便露出羡慕贪婪的神色,准备交锋,对三圣法师说道:“请法师为我助阵,我要拿到那些兵器和铠甲。”
三圣法师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冷然笑道:“你只要吃了这粒仙丹,只管放心上阵,斩了阵前那个红须的,他的东西就是你的。”
高桥庆太大喜,见那员红须汉将熊腰猿臂,身形高大,手执狼牙槊,看起来威风凛凛,别说他那一身黑金鱼鳞战甲,就是胯下那匹马也让他心中激动不已。
一口吞下弹丸,顿觉一股暖流从喉部传遍全身,转眼浑身便充满了力量,高桥庆太信心大增,即刻催马出阵。
双方言语不通,那边周处见一匹马杀来,更不搭话,舞狼牙槊直奔敌将杀去。
高桥庆太吃了丹药之后实力大增,两马相交,绰刀相迎,交手十余合竟不分胜负。
刘封在马上观战,举鞭指着阵前那位白发怪人,对众将说道:“那白发之人必是倭人请来的妖人国师,稍后交战,要尽量避开此人。”
众将几次在妖人手下吃亏,自然不敢大意,纷纷点头答应。
刘封又道:“妖人自有几位道长对付,但见周将军斩杀敌将,由文鸯领精兵接应直冲倭人中军,陆邡、蒋仁各领一千骑兵分左右冲杀,攻其两翼。”
“遵命!”众将领命,各自传令严阵以待。
高桥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