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的软鞭一端为龙头,一端系着六棱尖锥,能长能短,可收可放,可缠可卷,软硬兼施,龙头上的龙须和龙舌都是锋利的刚刃,龙嘴之中藏着毒针,这是武器的必杀之技,轻易不会使用。
他的烈焰枪和龙蛇鞭都是请高人巧匠精心打造,各藏机关暗器,可谓匠心独运,无论马战还是近战都有保命的绝招,令人防不胜防。
边疆之民饱受贼乱之苦,中山又被鲜卑军毁坏大半,张弛亲眼见到许多百姓无家可归,对这些贼人深恶痛绝,一见鲜卑便怒火上冲,动手之时毫不留情。
转眼功夫虎噬军便将南城的守军清扫干净,将城下之人用绳索拉上来,跟着张弛往西门杀来,一路穷追,恨不得斩尽杀绝才能解恨。
有鲜卑将领正在城上指挥贼兵守城抵抗,因见汉军来势汹汹,正准备滚木擂石,张弓搭箭等汉军攻到城脚发动进攻,不料后方忽然杀出一队人马,冲的阵脚大乱。
虎噬军行动极快,又都武艺高强,动作如飞,转眼便杀到西面城门,张弛独立当先,刀鞭并用,贼军招架不住,所向无敌,虎噬军也训练多年,进退有据,配合得天衣无缝。
城上贼军抵挡不住,纷纷往城下逃走,张弛紧追不舍,留一百人看住城头,由城上杀到城下,派人先将城门打开。
此时天刚蒙蒙亮,西风正紧,城上守军大乱,周处早就带兵逼近城下,城门才开,便一拥而进,汉军威势更盛,鲜卑军愈发抵挡不住。
汉军就在城外,鲜卑军虽然有所防备,但做梦也没想到汉军来势如此神速,一清早便将城门攻破,杀了进来。
刚从军营中召集来的贼军慌忙迎敌,周处已经领大军杀入城中,街道上兵分三路,周奇、张弛各分一路兵,分头杀向府衙。
一名鲜卑将领慌忙迎敌,还来不及骑马上阵,便被周处一槊砸死,另一名鲜卑将见状大惊,跳起来扣住马背,身躯挂在一边仓皇逃窜。
周处一声怒吼,大槊狠狠砸中那匹马的后臀,砰的一声闷响,连马带人被砸得撞向街道旁的店铺,砸烂店门灌了进去,战马哀嚎嘶鸣,那鲜卑将领正被撞到门框上,挤得内脏从嘴里涌出来,七孔流血,两个眼球也蹦了出来,连着筋挂在脖子里,死状极惨。
张弛牵了自己的战马,带着虎噬军从左路冲突,周奇虽说是周处的家将,但从小就跟着周处走南闯北,两人一同拜师学艺,情同手足,武艺也不算弱,这三人进城,将四处奔逃的贼军杀得无处可逃,跪地投降,却被冲突来的汉军追上打死。
直到此时路古斯才闻报从府衙中匆慌出门,刚披挂上马,正遇张弛杀到,忙将手中大刀猛砍过去。
张弛毫不相让,纵马疾驰过来,火焰枪狠狠刺过去,兵器相撞,一声巨响,震得路古斯两膀发麻,几乎脱手。
虽说张弛是催马杀到,借着坐骑的力量,但能震得自己差点拿捏不住兵器,便知这员小将武艺不弱,更何况还有那与兄长不分胜负的红发汉将还未到来。
想到此处,路古斯心头大惊,回马便逃,一个小将就能将他挡住,再来红发大奖那还了得?这时候哪里还有什么报仇的念头,先保命要紧。
路古斯一走,衙门口的贼军也纷纷逃窜,全城守军彻底大乱,四处逃窜,溃不成军,实在无处可去,都躲到民房小巷中去了。
路古斯往东门逃走,见在张弛紧追不舍,心中焦急,仗着对城内地形熟悉,加上骑术精湛,把马一拨,由左侧小巷中纵马逃去。
张弛见此人从府衙中出来,装备身份都与普通贼军不同,早猜出他是主将路古斯,怎肯放过,在后面穷追不舍。
奈何追得太急,路古斯忽然转向,他的马匹收势不住,直接从巷口冲了过去,此时想要掉头已经来不及,知道其他路还有周处等人,只好一咬牙领兵向前继续杀敌。
右路军由周奇率领,正好遇到路古斯的副将,此人也算勇悍,自进入幽州以来连破了许多城池,敌军无不望风而逃,城被攻破,士兵逃窜,此人竟全副武装召集逃兵往来路杀回,妄图把汉军打出城去。
正往前催赶,连杀了好几名逃兵,不许士兵后退,呵斥之时,忽见汉军赶来,当头一员手持大刀的武将连马都未骑,不由心中暗笑。
此人以为周奇和以前所遇的那些幽州逃兵一样不堪一击,催马舞刀便直冲过来,到了近前,把大刀扬起,战马狂奔而至,居高临下一刀斩下来。
周奇本是游侠出身,本就步战极强,自从配了汉军的斩马刀之后对付骑兵更有心得,见敌将冲来,毫不慌张,微蹲马步立于大街正中,看出敌人身材高大,势猛力沉,早已有了对策。
看对方一刀斩下来,斩马刀从下向上撩起,挥向了战马的脖子,与此同时他人已经单腿撑地身躯一个半转,将来人的大刀让过。
那人一刀斩空,见对方竟对他的坐骑下手,怒吼一声赶忙挥刀来招架,但此时反应晚,刀刃贴在马颈之上,寒光绚烂,不见任何声音,便见那匹马的脑袋飞了起来。
噗通——
坐骑如同巨石般翻滚向前,将那鲜卑将领掀落马下,纵使他骑术再精湛,遇到死马也是无可奈何,整个人被向前催飞出去,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