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江玉彩说出的理由并没有得到证实,但是胡铭晨已经基本上相信了,这的确是解释刘春花为何如此大动干戈的最好推动因素。 那棵所谓的神树真的是胡铭晨家时来运转的保护神吗?胡铭晨不完全是什么无神论者,可是他也不表示认可。 有两个简单的原因可以印证,第一,那棵所谓的神树一直都在,但是胡铭晨重生之前,知道他被打水冲了,他们家也没有过上小康生活,更别提赚大钱了。要是那棵树真的有保护的作用,那时候怎么不显灵呢? 其次,每年都会有不少人来拜神树,可是拜树之后,并不是每一家都走上康庄大道,同样有些人家继续倒霉,继续穷困潦倒,有人还走上了犯罪道路吃了牢饭。 就凭这两点,胡铭晨就不相信他家的这一切与那所谓神树有关系。就算在胡铭晨重生之后,那神树唯一发挥了一次功效,就是胡铭晨无理取闹敲诈到几十块钱而已,何况为了那几十块钱,胡铭晨还挨了钟英一顿打,钱也不是白得的。 胡铭晨家能有今天,没有人比他胡铭晨更清楚是咋回事。他要是没有重生,那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是会怎么样,不会有丝毫变化了。这样的奇遇不管是谁遇到,那个人只要不是真的白痴,比别人多了二十年的经历和历史认识,要是连这点钱都赚不到,就该买一块豆腐撞死了算。 为什么会有重生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到底是何种物理作用力导致,胡铭晨的确不知道,也不明白,他只肯定,反正和自家的神树是很难扯上半毛钱关系的。 既然如此,怎么化解刘春花的霸道,胡铭晨就稍微心中有数了。 屋外头的刘春花还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只不过骂词已经开始出现重复的现象了。 而且,刘春花连续不断的叫骂,还引来了一些隔壁邻居。 “大嫂,你是在干什么呢?怎么对着他家房子骂啊?”李秀菊从他家上头下来,还隔着几米就好奇的询问道。 “我还没有疯,怎么会对着房子骂,他家有人在家里面当缩头乌龟,没有脸出来面对我。”有了旁人的插入,刘春花就找到人倾诉和告状了。 “有人在?”李秀菊看到胡铭晨家大门紧闭,而且刘春花骂半天也没人回嘴,李秀菊就有点怀疑。 “是啊,娘母几个在里面吃屎呢。”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呢?你们是一家人嘛,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干嘛要吵成这样呢?”李秀菊就善意的劝道。 “他家狗眼看人低,哪个和他家是一家人啊,这几年,他们欺负人太欺负狠了。要不是他家太过分,我怎么会吃饱了没事干跑到他家门口来骂。”刘春花来气道。 “这有点不太可能吧,你二兄弟家为人还是可以的嘛。”李秀菊就偏帮着胡铭晨家说道。 大家都是团转人,李秀菊与胡建业家和胡建军家认识交往十几年了,他们两家是个什么样的为人处世状况,还是比较清楚的。尤其是对刘春花和江玉彩两人,那更是明明白白。 刘春花那样说,李秀菊摆明了是不相信。在李秀菊的印象中,江玉彩历来都是逆来顺受的,还从来没有听说过她欺负谁或者主动与谁发生过矛盾争吵。反倒是刘春花像只斗鸡一样,和妯娌吵过,和婆婆吵过,和村里其他人也吵过,一直表现出的都是霸道的作风。 所以刘春花讲是因为江玉彩家太过分,欺负人,李秀菊怎么都有点觉得不真实。 “不可能?没有什么不可能,要不是他家理亏,做了对不起人的事,怎么会夹起尾巴做人,不敢出来面对。他家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要是占道理,就不会躲了。”刘春花还真的是善于颠倒黑白,胡铭晨家的忍让,却被她当成是理亏而不敢面对。 “吱呀”一声,胡铭晨拉开门走了出来。 “有理不在声高,公道自在人心,我家是什么样的人,不用你说,坡上坡下的人都很清楚。我家不和你吵,不是因为你有道理,相反,就是因为你不讲道理。我家是有家教的,不会动不动就胡搅蛮缠,只会恶毒的吵架。从头到尾,你口口声声只说我家欺负人,但是到现在,你一句到底怎么欺负人哪里欺负人都没说出来。我家不和你吵不是怕你,是觉得丢人。如果你想讲道理,那就和你好好讲,要是你不愿意讲道理,有本事就不要停,想怎么骂就怎么骂,但是不要灰溜溜的回家去,有本事就骂到天黑,再骂到天亮,有这个本事没有?”胡铭晨对刘春花的尊敬已经大减,因此说出来的话也有点不太好听。 虽然一句骂人的话胡铭晨都没有说,可是不代表他的话就不伤人。 “老娘凭什么没这个本事啊,老娘就是有,你家要是不讲清楚,老娘骂你家哥三天三夜没有问题。”刘春花是属于那种不认输的人,胡铭晨越是这样说,她就越是要杠上。 “那要是骂不到怎么办?敢赌咒发誓吗?吹牛哪个不会,外地的那些牛不是杀死的,都是被吹死的,讲啊,做不到怎么办?”今天胡铭晨才挖了个坑给胡小虎几兄弟跳,现在胡铭晨又想故技重施。 骂胡铭晨是万万骂不过刘春花的,但是引诱她自己骂自己,胡铭晨还是能机智的做得到。 见胡铭晨一味的挑衅,刘春花怎么可能受得了,马上就气冲冲的杠回去:“哪个要是做不到,哪个就不是人养的,就是畜生。别的我不行,骂架还没输过哪个。” 胡铭晨拉开门出来,江玉彩和胡燕蝶他们也跟着出来的。只不过胡铭晨事先交代过,让他们别插嘴,就由自己去兑付他这个混不讲理还喜欢得红眼病的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