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阿宁要珍重自身,其他都是俗物。” “顾四叔亦然。”霍清宁恭恭敬敬地对他行了一个晚辈礼,“兰衣拜托顾四叔了。” 顾霖微笑着,想要伸手摸摸她的头,想了想还是放下了。“等到淮阳事了,我去帝都看你。” 霍清宁笑意盈盈,“我在帝都等顾四叔。”她转身看向虞兰衣,“兰衣保重。” “阿宁保重。” 虞兰衣依依不舍地上了船。 在洛周乘船,顺洛水南下,不消半月,便可直达淮阳。 霍清宁站在渡口坡上,看着挂着虞氏标识旗帜的船远去,渐渐消失在天际。 紫云踮起脚,把披风披在她肩上,“外面风凉,郡主回吧,我们也该启程了。” 霍清宁应了一声,把视线收回来,转身往车队走去。 官道上,车队整装待发,只等她了。 之后的行程顺利地让霍清宁恍惚如梦。 洛周后,直到云梁,车队再也没受到任何人的窥探截杀,车队方圆三里没有任何长庆长公主相关的踪迹。 长庆长公主,转性收手了? 帝都城门遥遥可见。 霍清宁在封后大典前并不需要进城,她被安排住在帝都西郊的行宫。 西郊行宫在帝都西三十里。 礼部的官员早就候在官道上,霍清宁的车驾未至,礼部官员就走过来,在车外行礼拜见。 霍清宁跟随礼部官员去西郊行宫,王少卿、魏昭回帝都复命,就此分别。 霍清宁威名在外,礼部官员不知她的性子,颇有些战战兢兢。 霍清宁没有下车,只是打起了窗帘,吩咐转到西郊行宫。 前世,她来帝都,也是住在西郊行宫。 西郊行宫的太监宫女一大早就在等候霍清宁的车驾,看到车驾莅临,立时跪倒一片。 霍清宁此时尚未册封,只能被称为郡主。 霍清宁扶着紫云的手臂下车,抬起的脚还没有踏进宫门,就听到后面起了争执。 霍清宁索性不进宫,转身看向争执的方向。 “怎么回事?” 她的嗓音不高,却自带上位者的威严。 刚站起身的太监宫女不由得再次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礼部官员用袖子抹了抹额头。 按理说,礼部官员将霍清宁车驾引到行宫,和行宫的管事交接后,就没他们的事儿了。 谁料想,霍清宁马上就要踏进行宫了,会发生这样的事。 起争执的是行宫的禁卫统领和霍清宁带来的护卫队。 “见过霍郡主。” 行宫禁卫统领石岩单膝跪在地上,满脸的桀骜不驯。 “行宫的安全由禁卫负责,郡主的卫队不能进驻行宫。” 霍清宁冷眼看着他,“这是圣旨?还是你的意思?” 石岩梗着脖子直视霍清宁,“这是传下来的规矩,即使郡主也不应该违背。” 霍清宁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笑了。 石岩被霍清宁周身的威势压得心怯,外表却还是一副刚强模样。 霍清宁挥了一下宽敞的衣袖。 今天,她穿了宫装,梳了高髻,周身不见鲜艳颜色,减了少女的娇嫩,却多了厚重和威势。 一个梳着丫鬟双髻的婢女从车上取出一张矮脚靠背椅子,小跑着过来,把椅子放在霍清宁身后,恭敬地退下。 霍清宁在椅子上坐了,看向石岩的目光带着漫不经心的讥笑。 一个不知道被谁利用的蠢货! “今天我就问你一句话。我的卫队能不能进行宫戍守?” 石岩的鬓角突然突然淌下汗来。 明明霍清宁没有很多动作,语气也听不出愤怒,他却控制不住身体,身体开始发抖,四肢失力。 石岩在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继续嘴硬,“恕末将不能从命。” “哦,这就是你的回答?怂恿你的那人没有告诉你,我霍清宁是谁吗?既然你不想做行宫的禁卫统领,那就回家吧,不用做了。” 霍清宁语气淡淡,仿佛说的只是一件在普通不过的小事。 石岩微愕,争辩着想站起身,“郡主没有权利剥夺末将的官职。” 霍清宁轻笑了一声。 “这也是那人告诉你的,我没有权利?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帝都那些娇滴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