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江远首先看的就是现场的照片。 案发地点是一处装修颇好的农村别墅,有单独的院子。大门高两米,体量厚重,有插销有锁。 四层楼的别墅主体另有一个普通防盗门,入内的客厅开始,就有血迹出现。 首先是地下零星的散落着一些带血的白色衣服碎片,接着是一串血脚印,由淡而浓延伸到了一楼的老人房。 在该房间,别墅的男主人马忠礼趴在床上,背部衣物已被撕烂,嘴里塞进了布料。同时,马忠礼的双手还被捆绑了起来,背在身后。整个人痛苦而扭曲。 他的脑后有清晰的破损,大概率是铁锤一类的物体击打的。江远稍稍挪开眼神,目光落在了房间各处的血迹上。 血迹分析,在这种环境下,就是大杀器。 江远在脑海中,已经模仿出马忠礼前去开门,然后在房间中央跟凶手发生搏斗,继而被送进了里面的房间,控制,最后被杀死。 仅从这里就可以看得出来,歹徒不应该是一个人。 至少有两个人,甚至可能三个人,否则,不可能完全压制户主马忠礼。 二楼,血迹集中在一个房间,户主的10岁的儿子满头污血,死在了床边,倒在了地上。 户主母亲大约70岁的样子,躺在血泊当中,用半个身子掩着一个小婴儿。当然,照片里已经看不到这个孩子了,负责拍摄的技术员只能用笔注明。 最后则是最上层主卧的女主人,躺在床上,就被人给砍死了,血水浸澜了床垫。“直接奔着杀人去的,这是熟人作案呐。”柳景辉阅读的进度差不多,此时感慨一句。“你 觉得是谋财还是谋人?”江远提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柳景辉想了想,道:“奔着财来的,但怕自己被认出来,或者已经被认出来了,所以又要谋人了?” “一家人的关系网,基本被查了个遍,没有收获。”江远将一张纸递给柳景辉,里面全是警方的判断。 “你有什么想法?“柳景辉稍微有点担心。他的逻辑战法,想要亮相一下,难度还是有点大的,但江远的技术方案,要是能够突破的话,说服力就更强了。 柳景辉希望,江远至少能够提供一点新的思路。就见江远沉吟了几秒钟,道: “我觉得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晚上的6点半,不知道算不算当地的就餐时间。”“凶器是个锤子。直接锤击后脑造成的。” “男主人应该反抗了,从手背上的防卫伤来看,凶手中有人可能受伤了。当然,也可能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