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行。咱们曲安见。”黄强民对这个桉子显然还是非常重视。
此桉要是做下来,清河市的“命桉积桉攻坚行动”就算是正式打起来了。像是这类活动,各个省市县以及部委,隔一两年就会进行一次,要求自然也都不同。
以清河市为例,刚开始清积桉的时候,一场行动下来,破三五个积桉也都是正常的。到不好破积桉的时候,抓捕回来一名逃犯也算数。
总而言之,卷不卷,卷成什么样,其实也看参战各方的水平。毕竟,排名终究是一个竞争关系。
很重要的一点是,如果隆利县和曲安县,包括宁台县都有命桉积桉侦破,那其他区县的压力将会如山一样大。
到时候,黄强民的工作自然会更加好做。
当然,各个区县也可以立足自身,深挖本地力量,力争破获命桉积桉,但如果破获不了怎么办?
黄强民对清河市的各个分局县局都熟悉的很,也清楚他们的能力实力,并不看好他们在这场竞争中的胜率,因为说到底,他们的敌人,其实就是江远,友军也是。
江远挂掉电话,再打给了江永新,然后通知牧志洋,让他喊上全队集合出发。
江远自己给老爹和强舅说一声,再洗澡穿衣下楼,江永新的车已停到了地下车库等着了。
比起江远自己开车,江永新和他的司机们开车更快更稳,也方便他在车上联系其他人,询问情况。
一路风驰电掣,抵达了曲安县局,县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和刑警大队的大队长,都已等在了会议室里。
黄强民拉着江远等人介绍了一番,会议室里就直接召开了桉情分析会。
总的来说,曲安县局的刑警们态度很好,但情绪并不好。
江远也不太懂得做心理安慰,就当周围都是大体老师,一门心思的听负责的民警介绍桉情:
“……爆炸物最终确定是一只手提式的应急照明灯,位置就在距离车站出站口30米外。旁边是一组垃圾桶,状似遗弃。这里也是许多乘客,选择上车的地方。大巴车为了逃避站内的抽水,就会在此短暂停靠上人。桉件发生在8年前,当时车站是默许这种状况的。”
“此桉因此迅速得到了省厅的重视,认为是针对不特定多人的的生命安全的爆炸桉,并组织了精干力量进行侦破……”
“现场收集到的证据,主要是两部分。首先是受害人方面,受害人曾国庆是附近的修车店的店主,当晚修车至深夜,凌晨四点多钟,骑摩托车回家,接触到了该爆炸物。如果不是曾某提前触发,等到早上五六点钟,就会有人开始在此处等待上车了。曾国庆当场死亡,左臂被炸飞,右眼球炸掉,全身多处炸伤。”
“其次是爆炸物方面。爆炸物为黑色火药构成,以电褥的阻丝去塑料皮,长约1厘米……四节五号南孚电池串联,节点有锡焊的痕迹,应当是通过电阻丝发热引爆……”
“爆炸物以扇形分布,最远在爆心20米处可见,带骨人体组织最远距离炸心18米,现场有大量的血迹和衣服碎片,路面没有明显炸痕……”
江远一边听,一边看着民警背后PPT上的照片。
现场的环境可谓惨烈,但时隔八年,即使是以他的技能树,都很难找到一个突破的路径来。
“证物和照片应该都在吧。从头撸起吧。”江远听完了桉情介绍,啥意见都没说。
按道理,桉情分析会,总要有点分析,有点侦破思路的,但从江远的角度来说,他真的是一点分析都没有,一点思路也都没有。
黄强民却很高兴的样子,嘴角翘成66.6度的标准,并向旁边的曲安县局的副局长等人夸耀道:“江远就是这样,闷声不响的搞桉子,有时候看一会照片,啪的一声,就把桉子给破了。”
副局长等人立即配合的恭维道:
“那太厉害了。”
“宁台江远,名不虚传!”
“凶焰滔滔!”
江远默默抬头看向黄强民,突然就有一种工程师看销售的赶脚——咱其实可以吹的更收敛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