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晴就想到要如何面对别人的盘问。 在楚向晴的设想里,接受盘问这件事情只有早没有晚,具体时间取决于京城那帮人什么时候发现那个东西被换了。 所以,为了预防万一,楚向晴决定幻想一下盘问流程,把自己往死了盘,先设想几百种可能。 这个时候他就庆幸,自己之前在外游历的时候,皇帝总是给他送东送西,把高调奢华的东西送了个遍。 楚向晴默默吐槽,或许把玉玺放在那一堆东西里面,都不那么显眼。 重在价值这句话楚向晴已经不想再说了。 所以,楚向晴决定忘了这块玉玺,决定把它当成一块普通的玉。 等价代换,et√ 楚向晴:什么?你说皇帝送了我一块大大的玉玺? 楚:没有啊,你告诉我年月日我再去确认一番。 对方:x年x月x日啊!那么大块玉玺!你别给我装傻充愣! 楚:你这个笨比说什么傻话呢?想玉玺想疯了?那天父皇只是送了我一块平平无奇的玉而已! 楚向晴给自己乐出了声,发觉自己简直就是“护玉使者”,坚决为了京城的事业贡献力量。 算了,不就是一块玉玺,至于这么严重吗? 楚向晴觉得很是在理,便不再去想,摸了摸脖子上挂着的平安符,莫名叹气。 请让我带着金银财宝去过隐世山林的日子吧,楚向晴安详地幻想着。 这一晚,楚向晴做了个很长的梦。 他起初是感觉到自己胸口发烫,但是他好像丧失了视觉,眼前一片黑暗。他惊慌着用手去扯发烫的东西,是那块平安符。 把平安符与自己的胸口隔绝开后,楚向晴觉得安心多了,可是整个人突然很慌,总觉得离开平安符就没有安全感。 楚向晴在梦里快速思索一番,最后还是把平安符塞到衣领里,默默感受平安符散发出来的热度。 梦醒的那一刻,楚向晴觉得很疲惫,黑暗中只有自己的胸口有点感觉,他掐着手指,一点都不痛。 次日,楚向晴醒来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把平安符摸索出来,放在手心里观察。 令他惊奇的是,平安符确实是自身在散发着热度,不过楚向晴等了一会,那热度就没有了,恢复成普通物品的温度。 楚向晴醒了后,还清楚的记得梦里的心慌。那种慌乱的程度是能够让楚向晴无助地哭出来的那种。 而这块平安符…… 楚向晴莫名地给自己梦里的场景P上图画,黑暗中自己无助的坐在床上,双手紧紧地捂住胸前的平安符。 而四周的黑暗里,全是来索命的厉鬼…… 楚向晴觉得这个场景很贴切自己梦里的情况,如果坐实的话,那他可能是遇到坏事了。 吴优在门外敲了敲门,发出“笃笃——”的声音。 “王爷,您起了么?” 楚向晴清了清嗓子,喊道:“进来吧。” 吴优开门,带着一大帮婢女进来,端水给楚向晴洗漱。 楚向晴把腿从被窝里面伸出来,站起身,只觉得整个人都很头晕,时不时还有点耳鸣,好像有飞机从身旁飞过一样。 吴优定睛一看,发出了担忧的声音,她惊道:“王爷,您这是怎么了啊?脸色怎么这么惨白呢!” 楚向晴看到吴优的嘴唇在动,勉强的笑了一下,把打湿了的毛巾摊上脸上搓了搓。 等耳鸣一过,楚向晴就说道:“吴优,我做噩梦了而已。” 吴优面露忧色,她继续说着:“做了多少天了?怎么之前不说呢?” 楚向晴仔细思考了一下,答道:“有几天了吧,断断续续的,记不太清。不过昨晚的倒是记的挺清楚的。” 不仅仅是清楚而已,他还做的特别清醒。就仿佛他真的一个人坐在床上,在黑暗中受了一夜的惊吓。 这就导致,楚向晴现在非常非常的困和累,但他一点也不想睡觉,排斥入睡后做梦。 他恹恹的让人给他穿好衣服和鞋子,恹恹的去吃早饭。 庆书语看到他的脸色,有些忧心,说:“哥,你这状态不太对劲啊,要不还是去看一下大夫吧?” 楚向晴扯了扯嘴角,拒绝道:“只是做了个噩梦,缓缓就好了。” 庆书语“哦”了一声,有点好奇的问道“梦里是什么场景?” 楚向晴开口准备说出来,因为说出来好像能给自己心理安慰。可是这时他发现自己也描述不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