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嬷嬷不可思议的捂住了嘴,孔裕脸色铁青,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事情没见识过, 这么说,二爷的死,他儿子的失踪,一定有阴谋。十六年过去了,他居然还没一个孩子想的明白。 想起下落不明的儿子,那臭小子明明说好回来就娶妻生子,让他当祖父在家含饴弄孙,怎么人就不见了呢,不知什么时候,孔裕浑浊的眼睛渐渐泛起了波澜,一把年纪的老人颤颤巍巍的抹去脸上的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 云浮知道他想的是什么,看着孔裕的样子,云浮想起了上辈子,她都快成功了,能让妹妹摆脱赵家了,可为什么会有那场火,她怎么偏偏在那个时候晕厥,哪怕晚一点,是不是两个人都能出来…… 云浮低下头,不让任何人看见她脸上的难过。 再抬起头,依旧是那个冷漠的云浮。 “孔老伯,我想听听,我爹的事。” 孔裕这才回神,拿袖子胡乱擦了一把脸,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了云浮。 老嬷嬷自觉出去关上了门。 云浮第一次全面而具体的听到她父亲的事情。 “父亲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又是您亲自教出来的,他出事,您就没怀疑过他人吗?比如,赵家其他人?” “我想过,也一直派人在查,但这么多年,那些人还没有找到。” “那这些,您和赵菱歌说过吗?”没有,上辈子她在赵家待了这么多年,孔管家从来没有说过父亲的死不正常,云浮这样问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如她想的那样,孔裕摇摇头,“大小姐在内宅,养在老太太身边,府里人多嘴杂,如果她知道父亲的死和赵家人有关,那个家,就容不下大小姐了,她一个姑娘家,又失了父母,最容易被拿捏,二爷唯一的血脉,我不敢冒险,只能偷偷查。” 云浮坐在椅子上,半天没能动弹。 “小姐,我觉得,您和菱歌,可能是双胞姐妹,只不过菱歌像夫人,而您像二爷。” “孔伯,叫我云浮就好,我从不相信巧合,我爹的死,还有我流落在外这么多年,不正常,回去后,我会查清楚,希望您到时候能帮我。” “当年老太爷让我带着二爷做生意,我视二爷如亲子,二爷走的蹊跷,我儿子也下落不明,我一定竭尽全力配合小姐……”孔裕哭着看向云浮,视线逐渐模糊,他好像在眼前的小姑娘身上,看见了赵础的影子。 孔裕突然晕倒,回赵家的路程又耽搁了几天。 原定的时间却没人回来,赵菱歌在府里心神不宁,绮星和绮云背地里倒是有几分欣喜,人心总是偏着的,就像赵老太太一味偏向大儿子一样,她们在赵菱歌身边服侍了这么多年,知道赵菱歌这些天的变化是因为什么,自然更倾向于赵菱歌。 赵菱歌的心里也有一丝欣喜,坐在梳妆台前,她看着自己的样子,突然感觉眼前这个自己很可怕。 她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她占了别人的身份这么多年,让爹娘真正的孩子吃了那么多苦,居然还在这里沾沾自喜,她怎么这么坏。 赵菱歌吓得打翻了梳妆盒,里面的钗环耳坠撒了一桌子,阳光映进来,桌子上泛起一片明亮的光芒,她那丑陋的想法在铜镜前看的清清楚楚,赵菱歌感到很羞耻,脸色苍白,不敢再看向镜子,“啪”的一声,翠玉手镯磕在了镜子上,铜镜咔嚓一下,露出了裂痕,玉镯也碎成几瓣。 “小姐!”绮云端着燕窝走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幕,吓得她手里的碗差点没拿住,赶紧把托盘放到桌子上,往梳妆台去。 还好只是摔碎了东西,赵菱歌没什么大事。 “您这是做什么,不喜欢镜子回头让她们换一架就是了,何必自己伤了手。”绮云把赵菱歌带到桌子前,“这是厨房的燕窝,小姐趁热喝了。” 赵菱歌没有说话,坐在椅子前,默默哭了起来。 绮云看了心里也不舒服,但她也没办法,只能掩上门,不让别人看到赵菱歌现在的样子。 没过多久,院子里就来了人,万姨娘又指派嬷嬷来拿东西。 “姑娘,我们姨娘说了,小姐的院子里还缺些纱帘,听说前阵子孔管家从裕州带回来些软烟罗,还请姑娘匀些出来给小姐。”为首的老嬷嬷是万姨娘的奶娘,姓杜,年纪大却一点不讨人喜欢,趾高气昂的对赵菱歌院里的小丫鬟说道。 小丫鬟不敢轻易把人带到小库房,只能赔着笑,使眼色让人找赵菱歌。 “嬷嬷,这些天都快把我们姑娘的库房搬空了,那软烟罗就剩下最后一匹了,要不您先歇会儿……” 赵菱歌的奶娘桂嬷嬷听见动静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