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满回复好,实际睡前的最后一秒还在做思想斗争。 伴随着思绪,她做了一个梦,梦到江池怀手捧鲜花,当着众多学生的面,向一个背对着她的女生表白,两个人高调接吻,拥抱。 锥心刺骨的痛感涌上心头,她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 “江池怀……”她艰难地喊出他的名字,声音沙哑到难以分辨。 江池怀看都没看她,拉着女孩的手阔步离开。 强烈的窒息和绝望将舒满包围,逐渐淹没。 待到最后一缕氧气从身体剥离,舒满醒了过来。 她把手按在胸口,摸到汗湿的衣服,对梦里的痛感仍心有余悸。 喜欢一个人是这种感觉吗? 不,不应该,这应该是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的感觉。 可江池怀真的不喜欢自己吗? 难道她要等梦里的“悲剧”,变成现实吗? 她接受不了,心想找江池怀说明白,又觉得他肯定不会说实话。 思索再三,她觉得首要任务,是确定江池怀有没有喜欢的人。 如果他有,那他们就江湖不见。 如果没有,她大可以追他。 下定决心后,她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恰好闹铃响起。 她按停闹铃,掀开被子下床,认认真真整理好仪容仪表,以最好的状态,准时推开家门。 江池怀看她出来,立刻转身按电梯。 舒满笑脸跟上去:“早啊。” “早。”江池怀不咸不淡地回应,从头到尾都没和她对视。 舒满没气馁,等上了电梯,就不断靠近他,最后把他逼到角落,小声问他:“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江池怀不知所措的“嗯”了声。 轻而坚定的声音,如同洪水般灌进舒满的耳朵里,引起阵阵嗡鸣。 她木讷地和他拉开距离,强颜欢笑:“能告诉我是谁吗?” 江池怀欲言又止,眼里满是克制。 恰巧电梯停下,有邻居走进来,彻底把他们隔开。 电梯最终停在一楼,舒满浑浑噩噩走出去,迟迟恢复不了状态。 郝邱婷心知她为什么这样,一到下课就硬拉着她出去散心,又苦口婆心劝她。 舒满满脑子都是江池怀的陌生做派,愣是没听进去半个字,行尸走肉般消沉了好几天。 期间她曾对江池怀示好,但江池怀对她总是拒她于千里之外。 她以为他讨厌他,可他却总是在不经意间,对她表现出关心和呵护。 严重的割裂感,让她难以承受,情绪纠结到课都听不下去。 快要陷入情绪死角的时候,她自救般地意识到,人不能为情所困,当堂传纸条给江池怀:我们绝交,以后各归各路,各回各家,别一起走。 江池怀临下课时才把纸条还给她。 舒满打开,上面多了一行漂亮的行楷:不行,我答应我妈保证你上下学的安全。 合着要不是董之如,他早都对她敬而远之了。 舒满气得撕碎纸条,团成一团丢还给他。 没一会,他踩着下课铃声递给她一张纸条。 舒满粗暴地打开,看到上面写着:有空多刷几张卷子,可以消耗掉你过多的精力,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自己会学习。 怒气上头,她没分析纸条具体的意思,较劲地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他的身上,对他关怀备至,体贴入微。 哪怕他不接受她的好意,哪怕郝邱婷怒骂她傻子,她也不在意,着了魔地围着江池怀转,周六周日也找借口留宿在董之如家,只为了能和江池怀多相处。 只可惜,江池怀除了吃饭上厕所会露面,其余时间都把自己反锁在房间,把自己活成了隐世高人。 舒满不沮丧,反而越挫越勇,一个劲地献殷勤。 转眼又到了每月一考,她心不在焉写下答案,提前出考场守在江池怀考场门口,贴心地递上温水。 江池怀伸手接过来,打开盖子还给她,然后转身离开。 舒满习以为常,看着他的背影,用力拧上盖子。 直到月考成绩下来,舒满拿着科科刚及格的卷子,再看看挤进前二百,宛若高岭之花的江池怀,积累的委屈和情绪都爆发出来,豆大的眼珠一颗一颗往下砸。 教室里的同学闻声,纷纷朝她投去目光。 “哭,使劲哭,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