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舞雩无语地慢慢从河滩上爬起来,转身和一双淡漠的眼睛对视了一瞬…… 然后,她就看着那双眼睛的主人,提起鱼篓,扛着钓竿就走了……就走了?! 风舞雩看着那个人一身素净的白衣,扛着钓竿、提着鱼篓,背影都特么还能风华绝代、清贵高冷的……然后刚刚那双眼睛,虽然毫无感情色彩,淡漠如死人,但是真的很好看啊!眼睛里好像有几点星星似的……这妥妥男主啊! 神医! 她可算是找到这最后一个“葫芦娃”了! 风舞雩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连忙拧了拧裙子,追上去,喊着:“大哥!别走啊!” 对方好像没听见她声音似的,根本不甩她。 于是风舞雩就喊:“哎!那位扛着钓竿、提着鱼篓的白衣大哥!等等我啊!” 就不信你丫还能把外衣脱了跑! 结果,风舞雩眼睁睁地,看着那名男子走得更加快了!她得小跑才能跟上! 风舞雩:“……” 好狠好无情! 欺负她衣服湿的,走不快是吧?! (注:身上只是淤青肿痛,就是再痛,动作起来一直保持不停,不至于很痛。而且很快就能习惯并尽量无视那份疼痛。) 但好在对方的速度也没太快,风舞雩勉强还是能远远看到那背影跟上的,最后总算是跟着到了一座清幽的小院门前。 我去,累死她了! 风舞雩想靠在院落门口歇一歇,但她现在是碰哪哪疼,苦兮兮的。风舞雩实在是累得慌,干脆不要形象地直接坐门口了。 太累了……一直没个消停…… 风舞雩也是头一次感觉自己的运气非常差:人家女主直接被治好了躺床上醒来,换她就是被晾在滩涂上,别人直接无视…… 唉,算了,没有女主的命,就别要求那么多。 至少还活得好好的不是? 风舞雩瘫坐了好久,对着长出了篱笆的白藤上开出的朵朵小白花发呆…… 夕阳西斜,轻风拂过,少女安静地坐在晚霞的余晖中,注视着一簇洁白的花儿,美得好似一幅画卷。 “阿嚏!” 风舞雩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打破了先前的一切美好。 卧槽! 这一个喷嚏,打得她浑身都疼! 风舞雩心里骂了一句脏话,哆嗦着从地上爬起来。她刚想拍门喊人,结果门一推,就开进去了! 风舞雩:“……” 她这算不算私闯民宅呀? 风舞雩这才有闲心打量了一下这座院落: 和宋长青简陋破败的茅屋比起来,这里大多是选择竹子作为基底,和木板混合使用,然后建造成的规整屋舍。简单,素净。 院子外围的一圈篱笆估计有两米高,也是用竹片整整齐齐地紧密排列着做的;院子大门是一扇木质的矮门,比旁边的篱笆低一些,要是长得高,还能直接从门上看到院子内部;然后,门的正上方还搭了一个雨棚,雨棚檐下挂了个铃铛。有点讲究。 风舞雩进了院门: 里头一片葱郁,草药被整齐而规矩地栽种在药田里,并用矮篱笆将药田和道路隔开。篱笆上缠绕生长着的藤本植物,也是可以入药的。 药田被划分得很好,各种草药也生长得很好,一看就知道是有人精心照料着的。 风舞雩走在两排蜿蜒的矮篱笆间的行道上,一丝丝若有若无的中药味窜入她的呼吸,让她有种怀念又讨厌的感觉——一闻到药味,她就无可避免地想到医院的病房…… 不过话说过来,神医真的好细致啊。 这座小院内部也算是别有洞天了,给人一种非常整洁素雅的感觉。 风舞雩一路走到屋子门口。 她注意到在屋子门口的对面,有一口水井,而一侧篱笆从她来的路上延展过去,在水井一侧隔断;与之相对称的,水井另一侧也是这样的构造;同时,这样的两道篱笆,又使得有一条通往水井的支路产生了,并且也是进入这两块药田的路线。 此外,这样的构造,水井居中,浇灌药田要取水都是等同的距离,非常有序。 唔,这神医多半强迫症严重。 风舞雩收回眼神,踏上低浅的青石板台阶,然后刚要敲门,门就被打开了! 她和里面的人一时大眼瞪小眼。 门内的白衣男子面容清俊高雅,一头墨色长发随意地披散着,敷衍的发髻也只用一根木簪挽住,但他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