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离殇面上不显,但他的心却是在发愣的,仿佛停止了跳动。 他杀人无数,亦见过无数他刀下亡魂那死不瞑目的眼眸。 但是,从来都没有过一个,像这个女人一样的死寂! 那些人或错愕,或不甘,或茫然……总言之,是留存着死前最后的生气的,有着鲜活生命消逝的刹那静绽。而她…… 这不是活人能有的眼睛! 夜离殇手指僵硬着,松开了风舞雩,他脸色依旧冷漠,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跳节奏已经乱套。 风舞雩毫无察觉,只是冷淡地警告道:“请谨记你我的契约关系,没有下一次。” “是。” 见夜离殇不再“发神经”,风舞雩得以解脱,立马从厚毛毯的包围中挣离出来,然后扔给一旁看着心无旁骛驾着马车的廉属:“记得半道送到有需要的人家里。” 说罢,风舞雩便掀帘进了马车车厢内。 真的晦气。 少接触算了,免得又让自己不痛快。 被夜离殇强行“老妈子”了一波,外加“禁锢”和“强迫性”的,风舞雩着实不爽! ——有些男人能不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立场先啊?他和她啥关系啊?他哪来的自信和勇气那样娴熟、自然的? 一边喊着女子要“三从四德”,要“贞洁烈妇”,一边又丝毫不注重女儿家的清白与名誉,全凭自己的喜好来随意“动手动脚”。 在风舞雩这儿,夜离殇就是个洗不白的□□犯。 他那样关心“她”、触碰“她”,她只觉得恶心。 而且,说好听点,他刚刚那叫“老妈子”性格,爱操心;其实呢,也可以说他“爹味重”——就要人听他的,他就是觉得他对,而对方必须听他的话,接受他的“好意”。 他可滚吧,别人自己的身体自己没个数?不冷非要大大加厚? 再说了,就是这具身体得病了,风舞雩只会觉得“是时候和神医见面了”——完全不虚好不好? 原主也没那么娇弱啊! 真不知道这种男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风舞雩觉得,这算是“普信”的变种吧:最基本不变的,就是那令人匪夷所思的“自信”啊! 然后也就是夜离殇有个颜值,没有太普通。 可这就是他“自信”的资本吗? 又不是所有的女性在遇到脸过得去的“普信男”的时候,会看在对方颜值的份上,而忽略其余一切缺陷。即使一时上头忽视,但是反应过来了也不会沉溺。 颜值高是加分项,重点还是人的性格与品行。 (注:颜值也应当是一个人评判的一部分,有平均值其实已经过得去了,而在其他方面优秀的同时,颜值分数的增加则是锦上添花。人应该注重全面发展,评价一个人也应全面,包括自我评价。) 更何况,女人又不是比男人傻的。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客观存在,但与性别基本无关。 性别造成的差别是什么? 仅仅是生理构造罢了。 生理上的差异是长时间的自然选择结果,但是在心理上、精神上,应当是与性别无关的。 反正风舞雩挺烦这种毫无立场的“关心”。 大概也是因为“不喜欢”吧。 毕竟人的本质是双标怪。qwq …… 这是闻意舟不知是多少次朝侧方的马车投去眼神。 自他功成名就以来,难得亲自领队走商一趟,没想到居然能遇到如此人间绝色! 哪怕没有亲睹那名女子的真容,但仅仅只是遥遥相望见的那一抹窈窕的背影,他就可以认定那是一名绝色佳人。 真想同美人多加交流啊。 很快,商队就和前头那辆马车汇到了一处。到文城的这一道官道宽,两辆马车并驾齐驱也不拥挤,甚至还能挤下一辆。 闻意舟一直想和一旁孤单影只的马车搭话,但对方驾车的,不像个车夫,那通身萧肃的冷脸,倒像个侍卫。 还是个功夫极高的侍卫。 闻意舟年少成名,曾经走南闯北多年,也是会识人的,自知这马车内的美人儿来历不一般,也不敢贸然招惹是非,只能一直想方设法地找个合适的开场话题。 怎奈,对方一直赶路,途经驿站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让闻意舟根本找不到机会。 ——要是对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