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表示。 张辰邺：“……” “哎，你放心，我等会上车睡一觉就好……”风舞雩一手揉着太阳穴，另一只手努力跟人比划起来，“没事，你要嫌我碍事，随便把我放路边就行……就，有长椅给我躺的那种路边！” 张辰邺：“……” 心还挺大？ 当自己流浪汉吗？还挺不挑剔的，直接“有长椅的路边”就够了？ 就没想过自己那样随意睡在路边会出什么意外吗？ 风舞雩一只眼睛阖着，另一只眼睛努力睁大了看张辰邺，看到他那复杂无语的眼神，她又跟人比划起来：“别这个眼神，我没降智！就算真有什么事，我也有……”我的系统…… 呃…… 风舞雩神志突然清明了不少。 对哦，小白不在……没人能帮她看着，没人能及时叫醒她…… “你也有什么？”张辰邺追问道。 “也有…别人…不对，手机！对，手机！”风舞雩在短暂的怔忡过后，又抬头，突然朝张辰邺笑了起来，嘴巴比以往咧得都要大一些，拿着个老旧的按键手机跟献宝似的朝面前的人眼前晃着，看起来很兴奋，“我还有手机啊！” 张辰邺：“……” 熬夜对智商的影响会这么大的吗？ 醉酒的人都不过如此吧？ 这丫头熬个通宵怎么跟喝大了一样？ ——你人都睡着了，手机有什么用？让人打来叫醒你的吗？可你睡着了的时候遇到危险，谁提醒你啊？手机都没办法让你用来打电话求救！所以手机有什么用？！ “唔。” 风舞雩灵魂其实还是清醒的，就是身体上的困意始终影响了她的表述和状态，外加上不间断的任务对灵魂的削弱……即使她理性仍在，但终归是在强撑。 不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风舞雩都凭借着她那份顽强的意志，在强撑着。 风舞雩知道她现在的表现看着很傻很蠢，但她有些控制不住，想解释，可到了嘴边说出来的，就变了个意思。 就是，脑子和嘴互相独立了。 嘴：我免费（自由）了！ 脑：？？？不，你不想。 “走啦走啦……”风舞雩一手揉着太阳穴，一手居然直接上手，推了推张辰邺，“快去快回就好了嘛。” 张辰邺：“……” 都困到不在意肢体接触了？ 张辰邺觉得风舞雩的状态不容乐观，可谓是“糟糕”。 因为人哪怕精神意志再强大，也难以超脱肉身的限制。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你当我在说梦话就好了！”风舞雩推着张辰邺的两臂，可对方纹丝不动，于是她调用气劲，把人强行扳了个朝向，用力推着他的脊背，“快点走！别墨迹！不会拖你后腿！” 当然，最后一点，尽量。 风舞雩在心里默默补充道。 张辰邺被她一步一步地推着走着，在风舞雩看不到的正面，他脸色平静无比，只是眸色沉沉，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 两人是坐公交去的山寺——刚好学校附近一个车站有相应线路上的公交车站点。 到公交车上坐稳，风舞雩头往窗户一歪，秒睡。 张辰邺：“……” 这个场景貌似似曾相识。 不过还真是“独立”——宁可斜着脖子吊着颈椎，做出那样不舒服的、一般让人睡不着的姿势，也没想过依靠（物理）一下身边的人的肩膀。 张辰邺比对了一下两人靠坐时的上身高度，最后只是把少女的头部摆向调整了下——免得她一会醒来脖子疼。 调整好后，张辰邺便也靠着椅背，开始闭目养神…… …… “叮，咚——” 离目的地还有一站的提示音响起，张辰邺应声一般，慢慢睁开了眼睛。 转头看向坐在旁边的人，张辰邺有些头疼地按了按眉心：睡得很安分，基本还保持着他给她调整好的姿势没有变，但是，睡得很安静，很可能又叫不醒…… 张辰邺伸手去推风舞雩的肩膀，晃着她：“快到了，醒醒。” “……” 大概摇了半分钟，风舞雩“嗯”了一声，然后把头一偏…… 张辰邺：“……” 明显只是应一声，然后转头就又睡过去了！ “李晓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