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晓雨，你在说什么……” 谭玉娇在短瞬地怔愣后，露出一个调笑的表情，似乎想要调侃风舞雩几句。 “你知道的。” 然而风舞雩并不给她蒙混过去的机会，直接道：“你早就知道李晓雨变了。” 一个人会隐藏、会保留，但不会突然之间像是换了一个人。 风舞雩和李晓雨唯一相似的，只有那份安静沉默。在风舞雩低调的时候，她们是一样的不起眼，一样的存在感稀薄。 “不过，我想你误会了。”风舞雩淡定道，“我是李晓雨，或者说，我是她的另一人格。我一直在观察这个世界。笔仙游戏致使我们主位交换，就成了你现在看到的‘李晓雨’。” 谭玉娇：“……那你们是会换回来吗？” 风舞雩点头：“是的。大概是鬼怪搅乱了磁场，之后等薛璐璐体内的阴邪之气也解决了，我们应该就能换回来了。然后，我想我也不会再出现了。” “我们的主人格，或许她怯懦、内向，但是，她也是坚韧的。”风舞雩认真地说道，“她很勤勉，她在靠自己的努力尝试改变命运，让自己变得更好。我敬佩她，亦无意出来占据身体主权，代替她的人生。” “所以，如果有一天，你觉得我不再令你满意、能让你依靠，那么也请你不要为难那时候的我。你平和地默默离开，就是对我们之间的友谊的最高重视的表现——一如我现在对你的坦诚。” “……难道不是因为你觉得自己要离开了，才会跟我坦白的吗？”谭玉娇眼睛里有水光打转，“本小姐才不会那么没品，去欺负要我保护更多的你！” 风舞雩微微一笑，抬手摸了摸谭玉娇另一侧的脸颊：“谢谢。” 谭玉娇脸瞬间红了：“你、你少来！你老戏弄我！比我还能说！我巴不得原来的李晓雨回来呢！” “哦，说不定原来的‘我’也并不是很想跟你多说呢。”风舞雩笑道。 谭玉娇：？！！ “喂！不许！”谭玉娇叫嚷起来，“不管你到底是哪样的人，你李晓雨永远都得是我谭玉娇的朋友！” 风舞雩挑了挑眉，失笑道：“那可难说。毕竟谭大小姐你阴晴不定……” “李晓雨！你又取笑我！” “好啦。”风舞雩捧着谭玉娇的脸，凑近她，轻声道，“世事难料，如果真的有不可调和的分歧，那就好聚好散，不要让过往的情谊，变得廉价了。” “……我知道了。” 谭玉娇眼神坚定地直视着风舞雩的眼睛：“不会的。只要不是什么原则性的事，总能说清楚的！” “我也绝对不会，让你觉得跟我交朋友，是不值得、浪费时间的事！” “好。” 风舞雩笑了起来，她那双往常总是静默的眸子，此时起了情绪、融了笑意，让她那双眼睛如同秋水般潋滟而澄澈，不再像死水一般幽深冷漠。 “我相信你。” “也相信我交朋友的眼光。” “……” “去！还自夸起来了？！” “哈哈，实话实说。” 深秋微暖的阳光下的校园里，有两个女孩，正式结下了，属于她们的友谊。 …… 相较于先前来来往往着上下课学生的道路，在响过上课铃后，变得人迹稀少起来。 谭玉娇一手扶着冰袋，一手拉着风舞雩，然后带着她的手一起甩得老高。 风舞雩：…… “谭大小姐你还是小孩子吗？” 突然坦率起来变黏人了就算了，现在这样……头疼…… “我不管！我就想这么干！” 风舞雩：“……甩轻点。” “你就是太老成了！一点都不像个女大学生！好歹多笑一笑呀！” “……你管我？”风舞雩学谭玉娇说话，就是一脸面无表情。 谭玉娇：“……哼！小老太婆！” 风舞雩：“……” 懒得跟她计较！ 两人往教室走着，一路偶尔拌几句嘴。 然而，她们居然又遇到了，她们一点都不想看到的人！ ——“等等！” 风舞雩和谭玉娇看到来人后，立刻往旁边走，可是却被人再三拦着。 “萧明轩你想干什么？！要打一架吗？！”谭玉娇一脸嫌恶道，“好狗不挡道！滚开！别凑过来碍本小姐的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