谤,这就是世家公子的教养?” “我还受伤了,”另一个被画上脸脖子的立刻叫唤道,“霍子晏生母本来就来历不明,绝非良人,我等并未说错。” 卫琼脸色沉了下去,连声音也冷了几分,“你们身处军营,不思军务,镇日蜚短流长,争些口舌是非,内宅阴私,既如此,就请自行离去,与内宅妇人饶舌闲话,以免埋没了你等才能。” 十二营她做主,也不知道这些公子哥儿在这干嘛,就算赶不走,吓唬吓唬也行。 “你!”脸受伤的袁萧王之一气的跳脚,却被另一人拦住,他眼珠子转了转,改口道:“女公子说笑了,我等自是要为朝廷效力,刚刚不过是与子晏兄玩笑,在这里与子晏赔个不是。” 霍子晏站着没动,连一个眼神都给没他。 卫琼差点气结,被人打了,出言侮辱了,人家再轻描淡写的道歉,你要是不原谅就是你不够大度,这一点最恶心。 “就是,我们只是管他要几坛酒,他什么身份,竟敢给我们脸色瞧,我们当然要,”说话不过大脑,被人及时拉住,忙改口,“就是……反正这酒本来就是要派发下去的,我们只是自己拿而已。” 袁萧王三人应该是对卫琼有所顾忌,但就形势而言,她也不好处置他们。 一来双方都挂彩了,二来,她对环境并不熟悉。 吵架嘛,骂娘是标配。 打架嘛,还手是礼节。 可人家都虚伪的道歉了,你若再不依不饶,那就是你的不对。 不过对付恶心人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恶心回去。 “只是为了几坛酒?”卫琼故作惊讶。 袁萧王三人小鸡啄米点头。 “不是故意寻衅滋事?” “绝没有。”袁萧王异口同声。 卫琼点头,“如此说来,倒是我误会了。” “误会误会,哈哈哈……就是误会嘛,子晏兄,几坛酒而已,我等怎可在此等小事上计较,想来你也是自小耳濡目染,汝母……” “既如此,剩下的酒就都归你们了,”卫琼打断袁萧王张口闭口出身论,挥挥手,“再去搬十坛酒,一并送于三位。” 袁萧王大声道谢,神色十分得意。 身后的仆从也鄙夷地向霍子晏挑衅。 卫琼逡巡了一圈在场之人,除了袁萧王一伙人之外,其余负责此处的大头兵都觉得如此处理合情合理。 霍子晏嘴角一抹微不可查的弧度,眼底尽是轻蔑,甚至是厌恶与这群虚伪的人为伍。 “喝吧。”卫琼淡淡开口。 正自得意的三人皆一怔,不可置信,“…在这喝?倒也没这么着急,” “什么?不着急你们大打出手?”卫琼质问,“如此说来,你们就是寻衅滋事,对霍家有意见,” 他们几个方才称呼他为‘霍子晏’,想来他父姓‘霍’,估计也颇有身份。 那就先拿霍家压人。 只是霍子晏……这个名字似曾相识。 “没有!”三人尖锐吼道,都将卫琼的尾音给吞了,他们身后的仆从也是一脸惊恐状。 卫琼了然,霍家比袁萧王三家还有背景。 “哦……”卫琼故作了然,“那就是对卫家有意见,对十二营不满,无视营中规矩,如此说来,倒是卫琼照顾不周。” “绝无此事,” “对对对,我等仰慕卫国公,一心投军,报效朝廷。” “是是是……女公子万不可误会,不可误会……” “那,”卫琼素手指了指搬来的酒坛,刻意停顿,观察着几人神色。 袁萧王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抚掌说道:“豪饮乃古君子之风,多谢女公子赠酒的美意,…子晏兄,你,你请便。” 说着,三人让家仆倒酒,当场喝了起来。 日头渐高,营中的号角呼啸高亢。 袁萧王三人两坛下去就已经站立不稳,却见卫琼没有离开的意思,只得互相倒酒,抬着对方的海碗硬灌。 几息,三人倒地,板车上的酒喝的还剩几坛,她差人送来的十坛还未启封。 隔着帷帽,卫琼瞥了眼霍子晏,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脚心向后踩着台阶,眯眼看向远处演武场。 少年的年岁应该比袁萧王小几岁,眼里却有着超脱年岁的幽深沉寂。 身上多处伤痕,卫琼有点心疼,对袁萧王三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见三人烂醉如泥,突然十分恶趣地让他们的仆从继续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