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短视频发在朋友圈里,评论点赞上百条,但没有陈孚。 他像从未来过她的世界一样,彻底消失了。 心空得像古老的洞穴,风吹过发出呜呜尖鸣。 宋舟一口一口喝酒,跟卢希有一句没一句闲聊。 “又一个人喝酒?”安新彦不知何时来到她的门口,手里同样拎着一罐啤酒。 宋舟抬头,收起手机,笑了笑,身体往一旁挪开,空出一个位置来,“坐。” 安新彦在她身旁坐下,举起啤酒罐跟她碰了一下,“这几天辛苦了。” 宋舟抿一口,笑了:“说这么见外的话。” 安新彦喝一口酒,笑了笑,没再说话。 银河当空,繁星闪烁,远近虫鸣啁啾,微风徐徐,空灵幽寂。 这样美丽的夜晚,从前可以给她充盈的身心愉悦,此刻宋舟却只感觉到空洞和厌倦。 沉默许久,安新彦犹豫着问:“你和他还好吗?” 这句话似乎有一种魔力,宋舟鼻子迅速就被一股浓烈的酸意攥住,几天来竭尽全力想要掩饰的狼狈顷刻间便要冲破她脆弱的伪装,她仰头喝一口酒,缓缓咽下,借此稳住呼吸,勾头看着手里的啤酒罐,淡淡道:“我们可能要分手了。” 话一出口,鼻腔的酸意直冲眼眶,她连忙再喝两口酒,把汹涌泪意压下去。 她转头看向另一侧,喉间像梗着一块巨石,半晌补充一句,“也可能已经分了。” 安新彦静静看着她,她只给他留了小半张脸,他只能看见她泛红的眼尾和鬓角被风吹乱的碎发,他想伸手替她将碎发捋到耳后,手试着抬了几次,最终还是放了下去,握紧啤酒罐仰头痛喝一口。 “舟舟,你想哭就哭,我不会笑话你。” 宋舟终于再也忍受不住,俯身抱住膝盖,脸朝外搁在膝头,小声地哭了起来。 安新彦又道:“你要是想,我也可以当你的树洞。” 宋舟抱紧双腿发出隐约的抽泣,肩膀抖动的幅度逐渐变大,蜷缩的身姿在夜风里犹如一只受伤的小兽,呜咽着独自舔舐伤口。 安新彦心里闷痛,几次想抬手将她揽进自己怀里,又担心她抗拒。她别着脸独自哭泣,意味很明确——不想以此博取他的同情和安慰。 他收回手,放下酒,脱下自己的外套,没多犹豫,便将它披到了宋舟身上。 宽大的防风羽绒服将她整个包住,宋舟感受到瞬间包裹全身的温暖,心里最后的防线崩溃,瞬间放出了哭声。 安新彦抬手在她头上轻轻拍了拍,“哭出来就好了。” 宋舟忽地抬起头来,转脸看着他,眼眶里还蓄着泪,瞳仁却放出光彩,“我想去找他。” 安新彦心里沉闷一顿。 宋舟吸一下鼻子,语气变得有些小心:“你说可以吗?” 安新彦在自己外套口袋里翻出纸巾,拆一张递给她,柔声问:“你们为什么会这样?” 宋舟正准备擦脸,听见这话眼泪瞬间又盈满眼眶,她低头用纸巾按压眼皮,深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因为我没跟他去北京。” “我答应他去,然后又没去,他就很生气。” “他来新疆跑了那么多趟,我却一次都没去找过他,我真的……很自私。” 宋舟缓过情绪,不再哭泣,微微仰头看向远方,眼前朦胧的一切似乎在变得清晰。 安新彦微怔道:“我给你打电话那天你原本是要去北京?” 宋舟轻轻点头。 安新彦慌了一下,下意识道歉:“对不起,我……” 宋舟转头制止他道歉,“跟你没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我现在能理解他当时为什么那么生气,是我的问题。” 她没有说是什么问题,但安新彦看得出来她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她的双眸犹如雨后的星子一般亮,闪着坚毅沉着的光。 他一向知道,这只小兽有着最顽强的生命力,总是很快就能让自己振作起来。 安新彦抿一口酒,不再说话。 宋舟把外套还给安新彦,回身从自己帐篷里拿了件外套披上。 两人并肩坐在星空下,沉默着喝完酒,安新彦起身道晚安,走回自己的帐篷。 宋舟目送他走远,回到自己的帐篷里,拿出手机开始搜索去北京的机票,顺便给卢希发消息:【我决定明天去北京找陈孚。】 卢希很快就回了消息过来:【?】 卢希:【不是说分就分谁怕谁?】 卢希:【你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