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车在红灯前停下,宋舟转脸瞄一眼陈孚,正经胡诌。 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很像是真的,但止不住上勾以至于差点抽抽的嘴角出卖了她。 陈孚忍不住笑了,觉得会调皮的宋舟简直可爱极了,也不管红灯即将跳绿,探起身就吻了过去。 宋舟简直服了,这个人也太喜欢搞偷袭了! 她的脚刚踏上油门准备红灯一变绿就踩下去,幸好她脑子还在,不然就等着再撞一次车吧! 陈孚扯着她吻了好一会,最后着重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松开后手在她头顶揉了一把,“好好开车,我这条命可是交给你了。” 宋舟咬着嘴唇笑了,绿灯又变回了红灯,她干脆拉上手刹,转脸看陈孚,“那我们现在也算得上是过命的交情了。” 陈孚无语,伸手作势要弹她脑瓜崩,“嫌弃”道:“什么过命的交情,我看是要命的交情。” 宋舟躲了一下,抓住他的手,趁他不注意,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然后飞快回身坐直,刚好红灯跳绿,她放下手刹,车飞快开了出去。 陈孚靠在座椅上,侧脸盯着宋舟,体内早已热血翻涌,若不是过敏让他烦躁,他还真想让宋舟把车开出城去,来一场刺激的。 他这边绮思翩翩,宋舟那边却想到了别的,刚才亲那一下陈孚的眼神明显变了,但她昨天晚上来了例假,没法做,得早点告诉他,免得待会进了屋收不了场。 “那个,我昨天来例假了,今天我们不能……” 一盆冷水泼在了陈孚的满腔热血上,翩翩绮思顿时化为无形,心头只剩下过敏引起的烦躁。 “你昨天怎么不说?”他想也没想便脱口问道。 宋舟心一沉,方才的甜蜜瞬间化为满腔苦涩,她想了想,只好说:“我不知道你会来。” 陈孚拿出酒精湿巾擦了擦脸上发痒的地方,“明天是情人节,我不来陪你过,谁陪你过?你要像今天这样跟安新彦过吗?假公济私!” 宋舟余光瞥见他在不停擦脸和脖子,脚下油门开始加速,陈孚也无暇再纠结,拧开软膏一点点给自己上药。 很快回到宋舟家里,宋舟找了半天找不到一双合适的鞋给陈孚换,只好让陈孚直接进屋。 宋舟的房子不大,前年底买的带装修二手房,八十多平两室一厅,房龄还比较新,她很用心拾掇了一番,去年五一前一个人搬了进来。 硬装是简约现代风,软装偏多民族融合风。进门玄关铺着花色繁复的新疆地毯,玄关墙壁、餐厅和客厅沙发墙都挂着不同花色的新疆挂毯,另外还有一些装饰画,装饰柜子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摆件,都有着极强的西域民族特色。 客厅布艺沙发旁有一颗硕大的绿植,绿植上挂着许多小玩意,沙发前同样铺了一张羊毛地毯,地毯上有一个小方几,几个抱枕,其中就有陈孚嫌弃的那个。 陈孚很多年没住过这么小的房子了,初看只觉得拥挤狭窄,待了一会适应后,倒觉出了一点热闹、活泼又温馨的意味,与宋舟清净纯澈的表面不太相符,陈孚忽然想起什么,不禁暗自失笑。 宋舟接过陈孚的登机箱、手提纸袋和药,放好后又让他脱了外套挂好。 她走进屋,很快找到一块新浴巾交给陈孚,带着他进了浴室,“你先洗澡,洗完我再给你擦药。” 陈孚忽地拉住她,“你不陪我?” ? 宋舟瞪大了眼睛,陈孚忍不住抬手在她脸上掐了一把,凑过来准备亲她,宋舟双手撑在他胸前,仰头像看怪物一样看他,“你不难受吗?” “难受,所以才更要亲。” 听起来还怪可怜的,宋舟只好在他唇上啄两下,把他推进浴室,关上了门。 “用什么自己看,都有字。” 陈孚环顾一圈,把浴室里的瓶瓶罐罐挑拣着看了一遍,全是女士用品,他心情愉快地打开淋浴头,被出来的水烫了个激灵。 趁着陈孚在洗澡,宋舟换了身家居服,想到陈孚皮肤过敏,她找出一套干净的纯棉四件套换上。 浴室很快就响起了开门声,她探头去看,脸瞬间就沸腾了。 陈孚全身上下就腰上裹了她那条小小的浴巾,擦着头发放荡不羁地朝她走来。 宋舟有些不好意思直视,但又不得不去看他,陈孚原本光滑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成片的红色风团,像只煮熟的大龙虾。 “过来我帮你擦药。”宋舟低头忍了忍笑,温柔道。 陈孚听话地走过去,刚才那个热水澡洗得他简直万蚁啃啮,又痒又麻又痛,出来降了温才稍微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