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陈孚面前丢了面子这事忘得一干二净,目睹刚才那一幕,她不能不追上去看笑话。 “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 纪清很善良,她真诚关心自己这位半路捡来的嘴欠手欠脾气欠的同伴,她觉得可以取名为“三欠”男人。 陈孚不理她,继续往前走。 “你是不是没追过女孩子?” “你今年是不是刚上小学?” “现在小学生也不这么追女孩子了吧?” “……” 陈孚被她烦得不行,转身站住,终于动了气:“你眼瞎就去治!我谈没谈过恋爱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哪只眼睛见我想追宋舟了?你到底是什么毛病非得说我想追她?” 总算给他惹着了,纪清满意地笑了,拿两块石头在手里轻轻碰着,一本正经道:“确实,我哪只眼睛也没看见你想追宋舟。” 陈孚知道自己被套路了,一腔火气猛地噎住,不说话。 纪清又不轻不重地补一句:“但我也没说你想追宋舟啊。” 陈孚火气再次冒上来,纪清不怕死,继续火上浇油:“你把她欺负得这么惨,我要是她,下辈子也不会给你机会。” 陈孚半天憋出一句话:“你以为我稀罕!” 说完甩手走了。 纪清看他气鼓鼓得跟只被踩着尾巴的公鸡一样,心里十分舒畅,她就享受这种惹他不快的感觉,大概她自己也是个小学鸡。 陈孚回到车里,安新彦已经替宋舟把手掌的伤口清理包扎,两人正在争论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下膝盖。 “去。” 陈孚插话道,宋舟回头看他,他看一眼宋舟纱布缠得厚厚的手掌,补充道:“二比一,少数服从多数,走吧。” 宋舟没说话,安新彦拉开后排车门,对陈孚道:“我送舟舟去医院,麻烦你和纪清坐另一台车回去吃中饭,下午舟舟休息,我陪你们出去。” 陈孚一动不动,“我也要去医院。” “你去医院做什么?” “我头上可能有淤血肿块,我要去检查一下。” 宋舟震惊回头,小声问他:“你……不是消了吗?” 陈孚一抬眸看见她直愣愣的眼神,那日在宋舟房间里发生的一幕幕突然开始在脑海里放电影,熟悉的冲动涌现,他连忙偏转头看向窗外,轻咳一声,回道:“检查一下放心点。” 宋舟信以为真,毕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意外,她总归心虚,检查一下也好,陈孚放心,她也放心。 安新彦无奈上车,小刘哥开车,三人一同去医院。 到了医院,安新彦去挂号,宋舟在等候区坐着,陈孚站在一旁玩手机。 宋舟催陈孚:“你也去挂号吧。” 陈孚头也不抬:“等他回来我再去。” “你去吧,我只是膝盖有点痛,又不是不能自理……” 宋舟担心他去晚了挂不上今天的号要在这里多耽误一天,再次催促,却在抬头对上陈孚严肃的目光时失了声。 她低下头,心中懊恼,陈孚不喜欢被安排,他做什么都喜欢自己做主,她这样催他,大概让他不高兴了。 “很疼吗?” 陈孚见她与自己对视一眼话都没说完就低头沉默了,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目光透过她肩头正好看见她左手捧着受伤的右手,柔声问道。 “还好。”宋舟低声回答。 “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安新彦挂了号回来,陈孚没有再说话,宋舟起身想再提醒陈孚去挂号,又怕自己惹他烦,轻轻叹口气,扶住安新彦的手臂一步一瘸往扶梯走。 陈孚看着两人走远,心头忽然觉得寂寞。 医院大厅人来人往,宋舟和安新彦相互搀扶着,他仿佛一眼看到了他们老去,白发苍苍相互扶持,而他自己仍是这般孑然一身,孤独老死。 陈孚转身往医院大门走去,宋舟回头看时,人群里已经没有了他的身影。刚才那一瞬的温柔就好像是她的一个恍惚,凭空而来,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凭空而去。 回到车里,陈孚闷声打游戏,他平时没什么时间玩,水平很菜,被虐得体无完肤,气得直摔手机。 小刘哥见他闷在车里不像是在等号看病,便问他:“你检查做完了?” 陈孚手上动作不停,随意答话:“没做。” “怎么不做?脑袋里有淤血可不是开玩笑的。” 再次被虐杀,陈孚气得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