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收拾好,门口响起敲门声,安新彦买了早餐送来。 宋舟看见安新彦才想起昨晚自己是跟他一起喝的酒,想到自己喝醉可能出现的窘态,她有些尴尬,“我昨晚没做什么吧?” 她曾经有一次一个人在家喝醉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是抱着马桶睡的。 安新彦逗她:“你昨天晚上一边哭一边骂我,说我过年都不让你休息,逼着你出来干活,生产队的驴都没你累。” “……我没有这么想。”宋舟喏喏辩白。 安新彦见她脸色苍白如纸,连嘴唇都没什么血色,脑海闪过昨晚她哭诉的一幕幕,心中滞塞,无心再开玩笑,“逗你的,你喝醉就睡了,没做什么,也没说什么,是我见过喝醉最安静的。” 的确,昨晚后来他去酒吧接纪清,那才叫喝醉,他一个人差点没能给她弄回来。 纪清宿醉,陈孚熬夜工作,两个游客都没起,宋舟吃完早餐又补了一觉,醒来终于觉得灵魂回到了身体里。 昨天的事情桩桩件件又回到脑海,陈孚的话和关门的声音反复在她耳边响起,麻木的心重新感受到清晰的痛。 他主动吻她不代表什么,吻得那么急切那么热烈也不代表什么,一时生理冲动罢了。 他确实把这当成自己的污点,不仅让她忘掉这件事,甚至让她忘掉他这个人。 她是想忘的,本来她也忘了的,是他自己硬生生突然闯入进来,将她平静的生活冲撞得一片狼藉。 手机开机,有几个未接来电,其中三个是陈孚的,她盯着通话记录上陈孚的名字看了很久,选择跳过。 她给卢希回了个电话,卢希问她昨晚怎么了,她突然失去了倾诉的力气,什么也不想说。 说了又怎样,男人确实肤浅,陈孚也不例外,他那一刻的冲动,说白了就是精虫上脑想睡她,被打断清醒之后又后悔,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肤浅。 从头到尾无关喜欢,大概换一个人在当时的情形下,他一样会冲动。 从头到尾他也并不在乎她怎么想,连说话的机会都不愿意给她。 他甚至要弥补她,呵,多么可笑。 宋舟躺回床上消沉了好一会,但很快又决定要振作,起床洗漱化妆。 这些年她已经学会一个道理,越是不被爱的时候,越是要好好爱自己,而爱自己首先就是要让自己心情好起来,放任自己沉溺在坏情绪里是一种慢性自杀。 陈孚注定是她生命中的过客,她可以为了过客伤心,但不可以为了过客放弃自己的生活。 她得一如既往好好生活下去。 陈孚希望她把这些事情都忘记,就算忘不掉,她也会在他面前假装忘掉,没什么难的。 * 吃完中饭,一行人准备出发,陈孚看了眼行程,表示不想去若羌,宋舟习惯了,没作犹豫就答应了。 她去找安新彦,说要分开走,安新彦不同意,想去找陈孚,被宋舟拦下。 纪清倒没什么反应,她是一定要去楼兰古国的,陈孚不值得她改变行程,经过昨晚一事,她对他的热情就像泼水成冰,凉透了。 陈孚站在自己车旁,冷眼看着不远处宋舟和安新彦拉扯不清。 宋舟今天有点不一样,整个人很精神,脸蛋比前几天抢眼多了,一出现就让人无法忽视。 安新彦一双眼睛就没从她脸上挪开过。 有备胎就是不一样,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在她身上已经看不到一丝痕迹,还真是让她忘掉就真的忘掉了。 够狠的。 见两人嘀嘀咕咕说个没完,陈孚转头准备上车,一眼看见驾驶室里探出半个身体同样看着宋舟和安新彦的小刘哥。 小刘哥也注意到了他,乐滋滋道:“你看他们俩是不是很般配?我们都等着这杯喜酒呢,看来应该差不远了。” 陈孚又回头看向宋舟和安新彦,宋舟不知说了什么,原本脸色凝重的安新彦忽然笑了,两个人站的那块地方好像连空气都变了,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 陈孚突然觉得很不爽,伸手在小刘哥面前的方向盘猛地按了一下喇叭,宋舟和安新彦同时回头,陈孚大喊:“走不走?” 安新彦的目光如果有形,大概已经将他削成片切成丝剁成泥,不过陈孚无所畏惧,见宋舟往回走了,坦然上了车。 宋舟上车后,陈孚率先开口,“我花钱请你是为了让你给我干活,不是让你摸鱼谈恋爱给我看。” 宋舟回头礼貌笑了笑,“您误会了,我们刚才是在讨论您这一路超出合同范围的行为和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