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喝酒边刷手机,顺便拍了张照片发到群里。 陈孚:【新疆的酒还不错。】 没人理他。 那天在电话里跟周良发了一通火后,周良至今不肯理他,一个大男人这么难哄。 不过他没觉得自己的话有错,他是去年一次偶然察觉到周良可能喜欢孙若樱的,那天周良一个劲骂他渣男质问他们为什么分手,这让他更确信了。 感情的事情就是这么难搞。 分手就是分手,周良若真是喜欢孙若樱想追她他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他们自己会不会介意就不知道了,但不论介不介意,这种事总归尴尬,那天不是因为被气狠了他也不会说出那样无脑的话。 要是一开始就知道周良喜欢孙若樱,他当初就不会跟她在一起,何必呢。 喝着酒吃着肉,回忆人生思考爱情,陈孚突然想起一直不见宋舟来吃东西,这女人该不会连夜跑路了吧? 他有这么可怕吗? 脑子还没想明白,手已经按下号码,电话没人接。 他看一眼时间,快十二点了,再抬头,原本在对面坐着的安新彦不见了,只剩下纪清在跟几个年轻学生胡侃,其中一个女生在偷偷看他,被他抓到立刻垂下眼睫,脸看不出来红没红,神态倒是与宋舟有些像。 宋舟这女人真是这么多年都没有长进,还跟个学生一样。 他又给宋舟打了个电话,还是没人接,想了想,决定去看看,别一个人饿死在房间里。 走出两步,他又回头拿了几根羊肉串用好几层锡纸包着,一碗羊肉汤用碟子盖住碗口,这才往宋舟的房间去。 毕竟下午害得她摔下沙丘,晚上又冻成那样,表达一下关心是应该的。 到了门口敲门,开门的却是安新彦,今天晚上还真是跟这个男人过不去了。 “你又有什么事?”安新彦拦在门口。 陈孚看一眼自己手里,没好气道:“你眼瞎吗?” “她睡了。” 安新彦顿了顿,看看他手里的吃食,点了下头,“谢了。” “她睡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跟你无关。” 安新彦说着便要关门,陈孚长腿一迈跨过门槛,挺身用肩膀顶住门,声音大了些,“什么叫跟我无关?你一个大男人深更半夜赖在一个女孩子房间里想干什么?在我面前你还装?” 安新彦瞬间也动了气,这个人这一晚上几次三番无理取闹,他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了了,他一步跨出去,逼着陈孚收回腿退出房间,反手掩上门。 “我装什么了?我跟她是朋友,你跟她是什么?你大半夜拿几口吃的就来敲女孩的房门,存的什么心你不比我更清楚?” 陈孚饶有兴致地打量他,兀自点头,“我发现你还真是擅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大晚上冷得要命,风一吹安新彦头脑冷静下来,知道对面的人喝了酒,不想激怒他,便道:“我没想跟你吵架,我就当你是好意,我替舟舟谢过了,她睡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行,你走我就走。” 安新彦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上来了,但还是得忍,“我跟舟舟是好几年的朋友了,我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既然她都睡了,你不走是几个意思?我跟她都认识十几年了,你不是一样怀疑我对她居心不良?” 安新彦愣了一下,怀疑自己听错了,一脸错愕看着陈孚。 陈孚马上明白过来,宋舟没跟他说过他们以前认识,这女人,难道她压根就忘了他们曾经认识? “你们在干什么?” 宋舟裹着衣服弯着身体扶着门看着两个男人站在风里跟两头斗牛一样,无语又无奈。 她洗完澡睡下,连连做梦,没多久就被胃里翻腾给弄醒,起来一顿狂吐,想找药吃发现药箱留在车里,于是打电话给安新彦让他给自己拿药,吃完药迷迷糊糊刚睡着就听见叽里呱啦的说话声,吵得她脑袋成了一锅浆糊。 陈孚见她扶着门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一张小脸苍白如纸,他吓了一跳,冲过去拽住她的手臂,“你怎么了?” 安新彦推开门把宋舟扶进去,让她在床边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托你的福,她吐一晚上了,刚吃完药睡着,你又来。” 这回陈孚不争了,只是呆呆看着宋舟,不懂她怎么突然就病了,病了也没声没息的。 宋舟喝一口水,站起来对两人道:“你们都回去,我要睡了。” “舟舟,我留下来陪你。”安新彦不愿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