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比的!” 刘成聪故意朝着谢元念的方向将弓往地上一摔,翻身下马阴沉沉地瞪着谢元念,那模样怨毒至极,简直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似的。 一堆人立即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向谢元念讨教经验。 赵然宣告了这次比赛的胜者是谢元念,敛起神色威严道:“这便是我教给你们的第一课,不可轻敌,亦不可自乱阵脚。” 不远处的长廊上,顾闽之看得目瞪口呆,喃喃道:“元念竟这般厉害……” 随后她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偏过头朝她身旁的男子投去一眼,疑问道:“既然元念骑艺这么好,那为何两年前围猎时,她遇到惊马会被你救下?我看她分明不需要人救啊。” 顾清晖干咳一声,道:“其实,有没有可能,当初被救的那个人是我。” 当时他正追着一只野兔,不知为何他骑着的那匹马忽然发了疯似的向前冲进森林,眼见前方就是山崖,顾清晖竭力勒紧缰绳想让马儿停下,却始终不得章法。 直到身后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那人骑着马弓身向侧边一倾,将他一把从马背上拉下,随后带着他出了林子。 当时谢元念将他带出森林后就独自离开了,待顾清晖后知后觉想要问清楚救命恩人的姓名时,只看见一道远去的背影。 单薄纤细但并不瘦弱,甚至异常高大。 顾闽之惊讶道:“所以是元念她……为了顾全你的脸面才故意这么说的?” “怎么可能。” 顾清晖夸张地睁大了眼睛,道:“你当谢元念是这般好心肠的人?她当然是为了要挟我。” 云京城的贵女们口中的那些英雄救美和一见钟情可谓是差之毫厘缪以千里,大部分都是添油加醋和以讹传讹,真实情况比这个要复杂许多。 因为当初谢朗有意让顾清晖娶了谢元念,世人都以为是顾清晖不情愿,才白白错过了相遇的时机。 然而事实却是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他房间的窗户忽然被人敲响,一道冷冽女声隔着窗户恶狠狠地和他说,若是敢答应这门婚事就杀了他。 顾清晖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心道这谢元念想嫁,他还不想娶呢。 他自是不服,愤然一推窗想和那女子争论几句,两人扭打在一起。 谢元念将他死死压在身下,而手忙脚乱之中顾清晖扯下了谢元念的面纱,谢元念也在月光下看清了顾清晖的脸,俱是一惊,都认出了彼此。 顾清晖到现在都还记得,谢元念那张逆着月光的脸看起来柔柔美美的,一开口,却是忽然扯动嘴角戏谑地笑了他一句:“是你啊,弱鸡。” 然后谢元念又拿围猎那天的事情来威胁,她听闻顾清晖死要面子,说他若是胆敢出现,就把那天的事情说出去,她不仅要说,还要添油加醋地到处说。 这反倒勾起了顾清晖的兴致,此后虽信守了承诺推脱掉了谢朗的邀约,却一有空就来找谢元念比试。 那之后的故事就寻常了起来,从一见面就打、剑拔弩张的冤家到互相看对眼,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顾清晖甚至觉得,他俩从第一次见面就互相看对眼了,毕竟他和谢元念本就是同一类人。 后来谢元念对谢朗烦不胜烦,就干脆拿顾清晖当了挡箭牌,还和他拟了个什么契约书,一来二去就这样定了亲。 见赵然那边已经散课,顾清晖扔下了愣在原地的顾闽之,转身向院外走去。 顾闽之消化了片刻后就跟了上来,奇道:“哥,你不去找元念吗?” “人太多了,她不喜欢这样。”顾清晖扔下一句,踏上了马车。 *** 是夜,谢元念褪了衣衫泡进了浴桶,热水激得她伤口一疼,顿时呲牙咧嘴地抽了口气。 窗户被敲了几下,不一会儿一个人影闪了进来,脚步直朝着屏风后而来。 “我给你带了伤药。”顾清晖晃晃手中的白瓷瓶,笑嘻嘻地走了进来。 “你倒是不避嫌。”谢元念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脸上带着明显的调侃意味。 “避嫌了还怎么给你擦药?你爹娘又不会照顾你。” 顾清晖抹了一点药膏涂在她手臂外侧的淤青上,那是刘成聪朝她身上摔弓时留下的伤痕。 他皱着眉头道:“我见那刘成聪人模狗样的,还真是狗急跳墙,这你也能忍?” “不能忍,但是不得不忍。” 谢元念佯装伤心,幽幽怨怨叹口气:“那赵然明明看见了刘成聪的小动作,却并不制止,摆明了是想偏袒他。当时人多,我也没有下手的机会,当然只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