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是,”白月荣将谢华安交给了下仆先行送去医治,然后转身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谢元念,“元念,和母亲一起去吧。毕竟今天这事儿,你也有责任。” 顾夫人听罢手指一紧,立马敛起了神色想护着谢元念。白月荣现在叫她出去,定然是瞧着屋内的人太多,想找个没人的角落再好好教训谢元念罢了。 谢元念神色自若,向顾夫人宽慰笑笑,衣袖一拂,迤迤然跟了出去。 出门一路行至无人的长廊上,果不其然便是白月荣劈头盖脸的一顿辱骂:“我知你这个小贱蹄子素日里心眼小,手段又多。只是没想到你竟恶毒至此,连亲弟弟都下得了手,你可当真心肠歹毒!” “心肠歹毒又如何。” 谢元念站在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白月荣,神色淡然:“我以前也以为,只要当个守礼温顺的女儿就能让你们满意。可是令舒的死让我看清了,你们,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渣滓。”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白月荣染了丹蔻的指甲当即朝她脸上抓了过去。 谢元念捏住白月荣的手腕,道:“父亲母亲既没把我当作人看,那我自然也不必把你们当作人看。” “好!好!”白月荣痛得直抽气,怒极反笑,“你如今倒是长能耐了,如此忤逆父母,我明日便状告官府将你挫骨扬灰!” “那母亲可得想清楚了,我若名声不保疯了死了,日后谢华安就更没了倚仗,好不容易攀上的顾家可就……” 她唇角一弯,戏谑道:“况且现下就你我二人,你拿什么给我定罪?说出去别人也不信啊。” 这个小贱人!她定是早就有这种打算,才一直在外装作一副柔柔弱弱的乖顺模样,四处笼络人心,装腔作势,居心叵测! 白月荣气得咬牙切齿,谢元念将她往后一推,松开禁锢着妇人的手指,不温不火地行了个礼,便把白月荣一个人晾在原地,昂首阔步离开了。 一朵厚云飘过,把本就有些微弱的月光挡住。 阴影之下,穿过庭院不疾不徐踱着步的谢元念忽然停了下来,葱白手指蜷成一团,向黑暗处的高墙打出一颗石子。 “嗷!” 石子落下,一道清亮的男声骤然从暗处响起。 谢元念倚在墙边,挑高了眉梢瞅他一眼:“躲什么躲,我早看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