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用手指飞速点了几个菜,吩咐道:“做好后就送到房间里来吧。” 老板娘当他们二人是因为害羞不敢承认,觑起眼睛意味深长笑道:“临妙真人乃一方修道高人,传闻她自幼修习仙法,算姻缘和子缘尤其准确。她自出观后就一直云游四方广结善缘,如今来了清乐镇,这些个善男信女自然是追上门来求签问卜的。” “噢,原来如此。”谢令舒敷衍答道,心说这些所谓的得道高人不过只是装神弄鬼的神棍罢了,为了敛财还真是什么鬼话都编得出来。 “临妙真人就住在山上的凌虚观里,两位若是想去,明儿可得起个大早。去晚了,人都能直接排到山脚下,一天从白日站到黑夜却连真人的面都见不到,只能先打道回府,来日再战呢。” 老板娘红光满面地拍了拍账簿,笑得有些合不拢嘴:“连我这小店都跟着真人沾了不少光,这几天光是进账都够我闭门歇个三年五年的业了。” 她又道:“不知临妙真人何时回乡,我也该去泑州拜拜,添点香火钱才是。” 从她嘀嘀咕咕的碎碎念里,谢令舒精准捕捉到了那个地名,身旁的萧祁也是神色一动。 她连忙上前一步,急切问道:“这个临妙真人,难不成是泑州人?” “对、对啊……”老板娘被她严肃又焦急的神情吓得懞了,语气迟疑地给两人介绍着临妙真人的来历,“传闻她幼时遭遗弃,幸而被师傅捡到,一直养在泑州的某座道观里修行道法。而且他们师门很是神秘,虽然个个道行高深莫测,却都避世不出,鲜少有人能找到他们的踪迹。” 那不是正说明这些传闻都是临妙真人瞎编的吗…… 谢令舒忍不住一阵腹诽,这位真人修习的怕不是什么妖法,能蒙蔽正常人的心智吧? 无论如何,不管这条消息是真是假,也只能先死马当作活马医,走一步算一步了。 她敛起了神色跟在店小二身后,拉着萧祁匆匆去了房间。 房间陈设和客栈的装修一样典雅大方,一张楠木制成的四方桌立于中央,屏风后,越过重重帷帐,是一张又大又宽的床榻。 足够两个人睡下了。谢令舒往里打量了一眼。 将包袱放下后她便毫无顾忌往塌上一趟,唉声叹气地锤捶有些酸痛的腰。 因为坐了一天的小船,又在路上走了这半晌,她现在浑身酸痛,又累又饿,这会儿是半点力气都没有了。 “需要帮忙吗?”萧祁隔着屏风问。 谢令舒将头埋进柔软干净的床褥里,答得瓮声瓮气:“需要,特别需要。”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感觉到萧祁穿过了屏风,他的衣角擦过了轻纱帷幔,而后床榻一陷,那人竟是无比自然地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帮你揉揉?” 他的语气里不带半点暧昧旖旎的心思,仿佛真的只是想替她疏通活络一下筋骨一般。 虽然萧祁奇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谢令舒此时此刻依旧忍不住再度疑惑起来。 他和自己相处时毫不避讳男女之别,可动作神情偏偏又正经无比。 那些刻意的肢体接触,比起调戏轻薄这种下流的目的,倒像是认识了很久的老夫老妻一样,十分熟练,又显得十分……温情? 难不成萧祁真把自己当成六七十岁的老妖精长辈了? 谢令舒越想越觉得惊悚,倘若萧祁是个孝子贤孙的性子,那他这些行为就会有另一番荒谬但符合常理的解释。 背她是因她腿脚不利索,牵手亦是他有意搀扶,陪她喝酒解闷更是关怀孤寡老人的善意之举。 就连此时替她揉腰,不会也是出于尊老的心态吧? “哦……那你揉吧。”谢令舒将头埋得更深,古古怪怪道。 话音落下,一双手旋即搭上了她的腰间,宽大修长又带着微微的热意,用着恰到好处的力道替她放松筋骨。 萧祁的手很漂亮,指骨明晰,覆着几道细小伤口和薄茧的皮肤下是一层看着叫人心惊的青筋。 谢令舒的思绪跟着那处热源一起移动着,想象了一下此刻她看不见的那个画面,顿觉有些口干舌燥,不自觉咽了一下喉间。 感到她的脊背僵硬了一瞬,萧祁稍稍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明知故问道:“谢小姐的肌肉为何越放松越僵硬,可是不信任我?” 他按上腰窝,淡淡道:“这是军中流传的手法,甚是有用,按完只觉通体舒畅,谢小姐不必紧张,只需好好享受即可。” 这个妖孽到底在说些什么啊,不要以为她听不出来这是在嘲笑她! 谢令舒咬了下嘴唇,破罐子破摔地猛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