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小梅镇,乃至整个烟山山脉,都属于荆棘堡的属地,只是荆棘堡的本堡,过于偏向土石帝国的西北,这里又地处三国交界,早年间,荆棘堡还颇为重视,一度重兵把守,只是历经长期的太平盛世,渐渐地,也就沦为荆棘堡自家的流放之地,直至烟山之战后,这里才重新进入了人们的视线,不过,也仅限于此,荆棘堡对这片区域的态度,并未有所改观。 而大梅镇西头的奢华小院,便是荆棘堡设在此处的隐秘府邸,如今的总负责人,名叫荆常冲,虽是出身旁系,却是号称荆棘堡六公子之一的四公子,也就是前面,大梅镇镇长,何叔见到的年轻男子。 此时,原本坐在首位的荆常冲,见到屋内的老者凭空出现,他不慌不忙地起身让到一旁,神色自然的行过一礼,嘴角莫名地微微上扬,仿佛早就预料到会有如此一幕,但他,还是故作惊讶的问道, “爷爷,你怎么来了啊。。” “哼,出这么大动静,我能不来么,你啊,就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孙儿哪有啊,呵呵,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你当初,为何执意要让我来这里,难不成这烟山之战还有尾巴嘛。。” 被荆常冲称作爷爷的这位老者,名叫荆天纲,本是宗族之人,只因生母出身卑微,在他三岁那年,被贬入旁系,如今已是旁系一族的族长,而荆常冲,是他最为看重的一个孙子,且说,他听出了荆常冲的调侃之意,略带责备地瞪他一眼,随即轻轻哼了声,来到首位坐下后,这才不悦的说道, “你这小子,哼,如果连这都看不透,还不如趁早死了算了。。” “呵呵,爷爷,我知道你是最疼我的,一定舍不得让我死,这话咱也就是随口说说哈。。” “哼,少贫嘴,说正事吧,唉,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荆棘堡,那是空前的团结,根本不分什么宗族旁系,不过,你们年轻一代的人才太多,早晚是要出事的,而你,又是六公子中,最出类拔萃的一个,我把你放到这来,不过是为了保护你啊。。” “这点孙儿明白,可如今,赶上这等事,怕也是在爷爷的意料之中吧。。” “呵呵,小子有长进,不错,比鸿儿看的透彻多了。。” 荆天纲笑着看向荆常冲,赞许的点点头,兀自在那垂眼,沉思了片刻,这才长舒口气,抚着长须看向他,继续说道, “当年这事,怕是连老何也不甚清楚啊,这烟山山脉,大小梅镇,虽说是西南方向唯一一条通往帝国的道路,却是根本无人打他的主意,因为从这进来,根本就无法伤及帝国丝毫,受损失的不过是我荆棘堡而已。。” “这么说,当年紫罗堡临危受命,镇守于此,就是,就是一个局。。” “不错,可这设局之人,并不是我们啊。。” “难道是火岩帝国?爷爷,难不成我们真的。。” “冲儿,慎言呐,与火岩帝国的交涉,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我说的设局之人其实,唉,其实是鬼山。。” “你,你说什么。。” 。。。。。。 大梅镇,东头乱葬坟,木屋前, 随着李香怡的一声惊呼,成伯身形猛地僵住,脑海中忘却了的自我,渐渐涌上心头,他模模糊糊的望向李香怡,见其激动的看着自己,似有些喜极而泣,成伯终于是忍不住颤声问道, “你,你是。。” “我是香怡啊,哦,我阿爸是飞瀑城李禛,二叔,你,你是李皓,我二叔对嘛,你腰间的石墨玉佩本是一对,只有你和我阿爸有,二叔,你,是你嘛。。” “李禛,大哥他,你,你是他的女儿。。” “嗯嗯,是的,你真的是二叔,二叔,这些年你都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阿爸他一直,一直都在念叨着你,期盼着你能回来。。” 看到成伯,也就是李皓的眼中,闪烁着浓浓的亲情之光,神色变化间,也似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李香怡终于有些绷不住了,她用力地抱住李皓,断断续续的继续说道, “太好了,二叔,呜呜,真的是你,呜,我我,我竟然真的找到了你,呜呜,阿爸他知道,一定会非常开心的,说不定病也就好了,还有家族的那。。” “大哥他,他病了?。。” “嗯,都是因为我。。” “。。。” “听阿爸说,你年少时便离家而去,阿爸他,他根本无力扛起画绝之名,这些年,这些年过得很不好,后来更是因为我,我,呜呜。。” 讲起伤心的过往,李香怡忍不住掩面痛哭起来,约莫七八息过去,才把往年之事简短地告诉了李皓,这其中,也包括了自己这代画绝,如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