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口。 自那雪夜以来,哪怕常陆院馨在最后,说了那场告白是他无关紧要的玩笑。 但那时的情况,双方都知道,那玩笑一般的解围说辞,只是让双方在今后的相处中,都不要那么尴尬的场面话。 真情的流露,不是那么容易就含糊过去的。 这期间,项翛年甚至都不敢对上常陆院馨的视线,她怕被那炽热纯真的情意灼伤,也怕自己不管不顾就放下所有,沉沦着陷进去,贪图那短暂却璀璨绚烂的愉悦。 那不是她,可以做的。 可是,就一会会儿吧…… 就现在,这样,顺着情势,摄取一点对方怀里的温暖。 反正……回了霓虹之后,也不会再有这样亲密的近距离接触了。 逐渐膨胀的欲.望,像一把钩子,把项翛年之前努力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渴求,全部勾上海平面。 静谧的海面不断翻涌,浪潮一阵一阵向项翛年袭来,动摇她此刻并不坚固的意志,最后,她脑子一热,脚步上前,在常陆院馨惊喜的目光中,拥了上去。 察觉到项翛年上前了一步,狂喜的常陆院馨向前一大步,几乎是项翛年迈步的同一瞬间,就紧紧地抱住了她。 常陆院馨一手握住项翛年的腰,一手扶着她的后脑勺,低头把自己的脑袋埋进项翛年脆弱的脖颈处,贪婪地呼吸着淡淡的柠檬草香,而项翛年也深深地吸了一口,对方身上馥郁又安全感满满的栀子香。 宛如,天鹅交颈。 这样紧密的姿势,也仅仅只维持了一瞬。 一方是怕自己暴露,一方则是怕对方厌恶,短短的几秒,让已经坐在直升机上的几人,包括几步远走向直升机的春绯,都没有发现。 隐秘而又欢愉。 分开之际,不知是直升机螺旋桨带动的空气在震动,还是常陆院馨环住她的手在颤抖,项翛年觉得自己的心脏砰砰砰的,几乎就要跟着节奏,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快点回来吧……” 项翛年恍惚间,好像听见了常陆院馨在自己耳边的喟叹,但下一瞬,又被螺旋桨的噪音切碎,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走了。” 这声,项翛年听清楚了。 她抬头,去追常陆院馨的身影,但一眨眼的功夫,他半只脚已经踏上直升机了,再看,隐约能看见最后一个上机的粉毛脑袋,带着一对泛红的耳朵,一本正经地系上安全带。 然后,“咚”的一声,舱门关上了。 项翛年一笑,顺着直升机螺旋桨的加速带来的风压,她往后退了几步,向着逐渐上升的直升机挥手。 送走男公.关部众人之后,项翛年来到了宠物医院,医生说果果和顺顺的手术很顺利,术后的反应也不错,可以接回去了,然后又是一长串的注意事项。 “术后4-8小时可以慢慢尝试进食了,少量的喂,没有呕吐一般就可以了,24小时后可以正常进食了,稍微要补充点营养……” 项翛年一字一句认真地听着,同时,视线不断往铁笼中,带着伊丽莎白圈想起身但因为麻醉药的余韵,走得七扭八歪的果果和顺顺看去。 莫名的有点好笑,但它们看到自己,努力挣扎,向项翛年这边跌跌撞撞靠近的样子,又让她不住心疼。 “……呐,注意事项都在小册子上,之后如果有什么不良反应的话,你再带它们来医院。” 医生说罢,让边上的实习医生帮忙,把全身瘫软的果果和顺顺,一起抱到项翛年带来的箱子里。 项翛年向医生们道谢,然后对挤在箱子里精神萎靡的两小只道: “果果,顺顺,我们回家!” “汪呜。” “喵啊。” 哪怕有气无力,但它们也尽力给出了回应。 项翛年眼里作为老母亲的心疼更甚,坐在正好经过的出租车上,开始琢磨等它们可以进食之后,做点什么好吃的犒劳一下它们,也给它们补补。 哼哧哼哧,把连箱子一起超过十斤的果果和顺顺,一口气搬上了二楼。 “呼!” 停在家门口,项翛年慢慢放下了沉重的箱子,用微微颤抖的手,掏出钥匙开门。 晚上,因为担心果果和顺顺的状态,项翛年一直观察着它们,晚餐也是简单吃了点,蒸了三碗蛋,好在两小只恢复的情况都不错,顺顺吃了半碗,果果吃了一碗半,项翛年自己加了酱油吃了一碗。 在外受凉的胃部被熨帖的食物回暖,项翛年舒服地揉了揉肚子,收拾了碗筷和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