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陆院馨,华国的农历新年第二天,凌晨,在项翛年家的厨房里,表明心意的下一秒,惨遭拒绝。 作为霓虹权贵圈的上层子弟,在这一方面,常陆院馨,虽然耳濡目染,但受到的教育让他洁身自好,同时,该知道的相应手段,也算是精通。 所以,哪怕对方对他没有那个心思,但也会在刚才他的一番操作下,迷糊之中,半推半就的,答应下来。 没想到。 下一瞬间,就被一口回绝了啊。 这还真是…… 呵。 常陆院馨心中一窒,但在挫败之余,更多的,是他内心深处油然升起的一股,盎然的兴味,陌生又熟悉的掠夺欲,不住让他的爱意,更是汹涌。 项翛年永远不会想到,自己斩钉截铁的拒绝,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唤醒了某人,深深隐藏在体内某处的凶狠邪恶。 那蛰伏已久的兽啊,一旦苏醒,可是再也不打算闭眼收势了。 弱小无助的猎物,只要被盯上,绝不会被放过,只能最后在精心为其编织的牢笼中,被扼住脆弱的颈动脉。 一击毙命。 逃不掉的。 “……” 沉默,让项翛年直觉感到不安,她想抽回自己的手,但仍旧被常陆院馨紧紧握在他的掌心,禁锢着。 “……刚才那人拿刀子对着你的时候,我以为自己的心跳都停了,看来,是吊桥效应呢,抱歉……” 沉默后,常陆院馨松手,脸上扬起一个极其灿烂的笑容,直起身,往窗外的白净看去。 但他眼底,却没有笑意,反而有种狂虐的戾气在酝酿。 一时之间,直视着那双眸子的项翛年,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汪汪汪!汪汪汪……” 这时,察觉到常陆院馨气息骤变,变得危险有攻击性的果果,立马从项翛年的凳子底下钻出来,站起身挡在项翛年前面,朝着常陆院馨狂吠。 常陆院馨:“……” 项翛年连忙下去,拖鞋都没来得及穿,赤脚踩在地面上,俯身抱住果果安抚道: “怎么了,果果?好了好了,别叫了,待会儿你要把大家都叫醒喽。” “汪!汪!汪……”但不知道怎么了,果果一直对着常陆院馨狂叫,怎么安抚都没用,对待常陆院馨,就像是对待觊觎自家宝物的小偷。 常陆院馨垂眸,看着朝自己龇牙咧嘴,尽显凶性的狗子,内心不免想着: 是兽类的直觉么…… 认为自己对它的主人有威胁,所以开启了排除异己的模式么。 说实话,如果果果排挤的对象,不是自己,常陆院馨都想给这条忠心护住的狗子颁布一个英勇奖牌了。 欸—— 主人也好,狗子也罢,都是一样固执的性格,真是……让人头痛。 算了。 常陆院馨按捺住不甘和更深层面的蠢蠢欲动,选择先退一步。 他蹲下身,笑得温和,这回眼睛也跟着弯起来了,他柔声对着停止吠鸣的果果道: “好了,我错了,我们和好吧。” “汪呜?”真的? “真的,我保证。”起码现在保证。 “汪。” “谢谢你。”常陆院馨一边道谢,一边呼噜着果果的脑袋。 一人一狗,在完成一小段项翛年听不懂的对话后,又重归于好了。 “年年酱,馨酱,你们在厨房干什么呢?” 刚才的狗叫声还是吵醒了大家,众人全部围在厨房门口,看着里面,面对面的项翛年和常陆院馨。 站在最前面的埴之冢光邦揉着眼睛,语意模糊地问道,一看就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就是口渴了,起来喝点水。” 常陆院馨避重就轻,隐去方才他对项翛年多做的小动作。 “真的吗?” “是的。” 项翛年一听这问话,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一虚,不自觉揉着果果身上柔顺温暖的毛,不太自然的顺着常陆院馨的话语,附和道。 “那大家快回去睡觉吧,好困啊。” 春绯抱着打着哈欠的顺顺,睡眼惺忪地转身,往回走去,剩下的众人,虽然不太相信,但席卷而来的困意,让他们保留意见,决定先睡一觉再说。 不过,他们入睡之前,没忘记把常陆院馨从厨房里面拽出来,按在被子里,这才安心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