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回来吧。” “汪呜?” 建国回头,看着快把蹲着的项翛年淹没的小雪堆,意犹未尽的,停下了爪子,绕过雪堆,走到项翛年的边上,好奇地看着项翛年手下已初具规模的雪人。 狗子终于安静下来,项翛年也开始最后的收尾工作,把雪人的五官轮廓抠出来。 于是,男公.关部的众人下了车,绕过弯弯曲曲车子进不来的小路,边哆嗦着边步行走到项翛年小区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场景: 大雪下得纷纷扬扬,黑夜里的寂寥,无边,也无故渗人,但在前方,有一盏路灯,明亮路灯的光圈里,少女蹲作一团,小小的,旁边的狗子看着都比她大。 少女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在那里孤零零地堆雪人,那不大的雪人看着都比她大。 那双手,借着光亮看过去,依稀辨别出,是冻久了的绯红。 那一瞬间。 众人看着项翛年那小小一坨可爱背影的同时,又升起一股疼惜。 听说,今天是华国的新年,本该是家人齐聚的热闹日子。 但少女,只有一个人。 呜,我们年年(酱)好可怜。 脑补过头的众人立马上前,着急出声,打破眼前让他们心里一酸的场景: “年年(酱),surprise!” 然而。 “汪汪汪!” 人多势众,这么多的陌生人一下子朝项翛年跑过来,引起了建国的警惕,它朝着跑来的男公.关部众人不停吠鸣。 在男公.关部众人出声之前,项翛年听到身后嘎吱嘎吱朝她跑来不少于一人的脚步声,她也暗暗提高了警惕。 虽然国内晚上相对于其他国家而言,是非常安全的,但不排除一些趁着年关,各方精神都松懈的时候,有偷奸耍滑之辈做坏事。 更何况,这年头,拐子不少。 但他们用霓虹语的声音喊她名字的那一刻,项翛年愣了一会儿,回头,就看到了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的男公.关部众人。 看到他们的那一秒,项翛年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再下一秒,不知道为什么,听着他们在她家前,讲着霓虹语,她脑子里骤然浮现的,是晚上看的战争片的场景。 一句“举起手来”差点脱口而出。 项翛年甩了甩脑袋,把有违人道的念头甩出去,只是呆呆地看着走近的众人,然后,下一个念头: 这应该不违反约定吧,是对方先找过来的。 她这幅有点傻愣愣的样子,在众人看来,就是看到他们太高兴了而不知所措,憨态可掬的样子,让众人忍不住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 但她身边那条向他们龇牙的狗子,让他们不得不停下脚步。 “好啦好啦,建国,他们是我的朋友,不用这么凶。” 项翛年选择先安抚身边情绪不太安定的建国,呼噜着它的狗头,让它安静下来,然后才对蹲下来看她做的雪人的众人打招呼: “大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Ya da na,问得这么见外,当然是来找你玩的咯,年年,我们一下飞机就来了,就是没想到这个时候,华国的路上会这么堵。” 须王环操着一副春绯爸爸似的口吻,那抬手的架势,就差翘兰花指了。 项翛年:“……” 趴在项翛年胸腔处的顺顺:“……” 项翛年手底下的建国:“……” 这个人类,讲话怎么奇奇怪怪的。 “话说回来,年年,这狗是?”春绯蹲下来跟着抚摸建国的脑袋,问道。 “啊,我捡到的,它也跟我姓,叫建国。”项翛年向众人介绍建国道,顺势拍了拍建国的脑袋。 已经体会过一次“项大顺”了,但还是被“项建国”这个名字雷到的众人:“。” “国,果?” 华国的音节,对他们来说比较难发音,叫到最后,建国的名字已经变成他们嘴里的“果果”了。 建国接受良好,项翛年甚至看得出来,它更喜欢果果这个名字。 因为他们每一次喊果果,它的嘴咧得老开了,尾巴也都摇得快断了,末了还不时悄咪咪用它那双黑溜溜的眼睛,瞄着项翛年的反应。 项翛年:“……”行叭。 “honey前辈和崇前辈还在路上,还要过一会儿才到。” 凤镜夜挂了电话走到雪人的边上,告诉大家埴之冢光邦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