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哈!”道场里此起彼伏的打拳架势,空气中弥漫的专属道场的消毒水味和药膏味。 项翛年深吸一口,再慢慢吐出,胸腔中充满了新鲜醒神的空气,脑门的浑浊随之散去。 “项酱,今天这么早?”双手抱胸站在一边看着道场弟子练习的及川教练,侧身向项翛年打招呼。 “早上好,及川教练。”项翛年按照记忆里的叫法,向及川教练问了一声好。 “如果我的弟子都像项酱这样勤快就好了,”及川教练习惯性感叹一句,转而示意,“这帮小子从一大早开始食欲就旺盛得不得了,那么,今天也麻烦你了。” “好的,及川教练。”项翛年应声,走向道场后方的厨房,同时正大光明地观察队伍当中是否有熟悉的身影。 “!”熟悉的身影没有看到,反而看见了道场弟子们对着自己如狼似虎的眼神。 前世没有和这么多男子相处的经验,完全不能适应眼下这个阵仗的项翛年微微往后瑟缩了几步。 怎么形容呢,尽管记忆里,道场弟子们平时都对原主很友善,可能是出于对矮个子的某种体贴。 毕竟,项翛年1米56的个子在一群1米8以上的眼中,只是个嫩生生的幼崽。 咳,言归正传。 被饿了好几天的野兽终于看见了能够饱餐一顿的珍馐,即使是友善的视线,馋得发着绿光,密密集集一大片,实在是让人感受到压力。 项翛年默默无视这些馋鬼热烈的视线,加快脚下的步子离开道场,去往厨房。 “喂!你们!别走神!给我好好练!我看看,今天到底是谁想加练!”身后传来教练恶鬼般的怒吼。 “是!”回神的道场弟子们,浑身一个激灵,手上挥舞的动作更显几分认真和凌厉。 —————— “啊,怪不得觉得身上的行李有些少。原来被放在这里。”项翛年打开更衣室的柜子,看着堆在柜子一角的行李。 离上班的时间还早,项翛年清点了一下行李。 表面破破烂烂的行李箱里,装着项翛年穿的一年四季的衣服,洗得泛白单薄,但散发着皂角干净的气味。 缝补着彩色布块的书包里,放着初中的毕业证书和樱兰的录取通知书,边缘有些破皮的老式钱包,和一些杂七杂八的必需品。 打开钱包,几枚硬币,一眼看去就心里有数的寥寥纸币,身份证,一张华国银行卡。 书包的隔层还放着一块被碎布珍重包裹着的生肖玉,玉的边缘光滑发亮,几乎被盘出包浆,可以想见,原主时不时摸出这块玉轻轻摩挲的场景。 “诶,还是一个应该躺在父母膝下撒娇的年龄啊。”项翛年惋叹,轻轻摸了摸生肖玉,小心地包好放了回去。 还有,一本日记。 翻开日记,贴在扉页上的是原主一家三口的合照,三个人都笑得很开心,看起来很和睦,照片的边缘有些泛黄,看来是原主小时候拍的。 项翛年大致地翻了一遍。 与原主爱干净珍惜物品的习惯不同,日记内部都不能称得上是整洁。 部分纸张上滴落着点点血迹,散着几处血痕,也有晕开黑色笔记的水渍痕迹,不,以形状来看,应该是泪痕。 沾着液体的日记摸上去凹凸不平。 翻了几页,项翛年合上了日记,呼吸紊乱地将日记放回书包。 那本日记沉沉地压在项翛年的心头。 “这不是,让我更加愧疚吗……”虽然穿越不是本意,但是项翛年感觉自己占了一个,本该拥有美好未来的少女的人生。 原主努力地挺过她人生最黑暗的泥泞期,即将迎来光明的花期,却消散不知所踪,可能因为自己的到来,让她永远停留在本该是人生最绚烂的时期。 仿佛摘下了别人的胜利果实,项翛年觉得自己是个卑劣的小偷。 “项酱,早上好!”更衣室门被打开,同事的香取葵精神满满,向项翛年打了招呼。 “早上好,香取桑。”项翛年转身,扬起脸,挤出笑容。 正换衣服的香取葵没有注意到项翛年的异常。 项翛年轻轻松了一口气,扣好书包,拿起自己的制服开始换。 [总之,赚钱要紧。] —————— 厨房。 项翛年来到熟悉的场所,仿佛鱼回到了大海,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好!”项翛年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给自己打气。 撸起袖子,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