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大和九年秋,繁华的长安城街上,牧之一人穿梭其中。 他原本是想去酒楼宴饮的,却是在去了之后因只一人独合故而徒增了几分伤感,他遂拿起一壶酒中途离了席,一个人沿着长街慢慢而行。只是信步而去,他却不禁垂头丧气了起来。 明月当空,牧之行至一处石桥之上,便没有再继续走下去,而是静观过往之人,却不禁想起自己在扬州的十年岁月。扬州,虽不比长安威严,不比长安神圣,却是多了几分自在,几分逍遥。 良久,壶中之酒饮毕,牧之将手中酒壶随地一扔,竟是下得桥来。只是没走两步他却是停下了,只因他不知一时不知要去向何方。牧之遂又立于石桥之畔,一会儿仰面望月,一会儿看向来往的人群。 突然,他快步走向人群之中,一面伸手去拉住一个置身于三五女子中的男子,一面很是欣喜地大声问道,“绰,你来长安怎么不说一声呢?” 那些女子听言转身而来,疑惑地望着牧之,随后那个男子也转过了身来。虽是背影极像,但是转面的那刻,牧之的心却是凉到了心底的。 见不是故人,牧之急忙赔礼道,“对不住,对不住,我认错人了。” “你这人,有毛病吧?” 那男子怒骂一声之后,也不去理会牧之的言语,便搭着两曼妙女子的纤肩,一边开怀大笑,一边左摇右晃地向前而去。 牧之望着男子的背影,竟是无奈而笑,心中顿时更加苦闷,低头走至河边,倚着石栏杆,静静而望这月下的景色。 他年在扬州,若是倦了,可置身于酒楼舞榭之中,何其洒脱。 更何况,在扬州,还有绰。 良久,神情冷静的牧之突然轻笑而道,“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言罢,牧之竟是朗声大笑,且快步没入了络绎不绝的人群之中。 只是,在牧之身后,有无数男女老幼指指点点。 他们七嘴八舌地说,“这人真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