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翎月并没有见过当时的袭击者,所以就不动了。夜瑜和阎楚则是各拿起了一个面具看着。 “没错,就是这种面具。”夜瑜很快就下了结论。 阎楚也点了点头:“确实,和当时那些人带的面具如出一辙。可惜他们处理尸体的速度太快了,不然应当还能做个对比。” “这面具每一个塔木族人都会做,并不是什么稀罕物。”巴喀达瓦指着面具说道,“我们也并未出现有大规模的面具丢失的事情。” “你们当时见到的为首一人是一个用剑的女子,对吧。”塔木桑吉看向夜瑜,“我们族内应当没有用剑的女族人可以伤到夜少阁主且全身而退吧。” “爷爷!你是说我们都打不过中原的这个小白脸吗?” 声音的来源是一个看着同阎楚差不多大的女子,面容精致,神情高傲,像是草原上奔腾的烈马,自信且张扬。 “我不服!我要向你发起挑战。”女子起身“唰”的一下抽出腰间的长剑,剑尖直指夜瑜。 夜瑜面不改色地放下了手中的面具,湛蓝色的眸子略带质疑地看向了塔木桑吉。 不同于塔木族的民风,中原一带最重礼仪,在这种情况下拿剑指着客人,是非常失礼的事情。 “普布央金,放下你的剑。这是什么场合你不知道吗?!”塔木桑吉严厉地呵斥道。 女子似乎被吓了一跳,立马就委屈了起来:“爷爷……你居然叫我的全名。” “我叫你退下!”塔木桑吉的语气又重了几分。 “爷爷……”普布央金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着急,但是仍旧不愿意放下手中的剑。 塔木桑吉非常不好意思地看着夜瑜说道:“我这孙女从小被惯坏了,没什么规矩,还请夜少阁主不要放在心上。” 夜瑜眯了眯眼并没有回话。 普布央金还以为夜瑜准备妥协了,毕竟从小她爷爷对她是有求必应。她对自己的美貌也有着绝对的自信,没有哪个男人不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于是她有些得意地看着夜瑜,嘴角勾起了挑衅的笑。 上官翎月坐在夜瑜旁边,已经感觉到了一丝冷意。他那双深海般的瞳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再也压制不住眼底的戾气。 普布央金看着夜瑜那双眸子,只觉得有些发冷。她刚想再说什么,就看见眼前一道蓝紫色电光闪过,而后她手中的剑从剑尖开始寸寸碎裂,一块一块地掉在了桌子上。 “啊!”普布央金被吓了一跳,惊叫着扔掉了手中的剑柄,吓得接连后退了几步。 刚刚那一瞬间,她仿佛感受到了雷电裹挟而来的杀意,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真的惹了不该惹的人。 她的这柄剑虽然只是绝品之下的宗品,但也是实打实的法器,跟了她也有数十年了,没想到突然间就这么被毁了。 普布央金立马换作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委屈地看着夜瑜:“你这是做什么?” 夜瑜可并不是什么会心软且怜香惜玉的人,普布央金楚楚可怜的模样也不能触动夜瑜半分。 夜瑜并不打算回她的话,反而是看向了塔木桑吉,以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缓缓说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们联合七冥族袭击霜凝们的事情被发现了,所以你们打算破罐子破摔?安排这么一个小丫头搅局,不明智吧。” 安静的毡房内只有少年清朗的声音,他不紧不慢地说着,平淡的语气听不出来任何情绪。 上官翎月满脸无奈地坐在座位上,她目睹着这位族长孙女一点点地激怒夜瑜,打心底里佩服她。毕竟她之前还没见过有哪个人敢这么挑衅夜瑜。 塔木族虽然与世无争,但应该也不至于有井底之蛙吧。虽然修真界最广为人知的是洛辰阁药阁有一个程疯子,但真要论起来,上官翎月感觉夜瑜也是疯子。 只不过夜瑜的疯,是被“少阁主”这个头衔束缚住了。 见普布央金并没有要道歉的意思,其他塔木族人也似乎默许了这种情况的出现,少年的眉间渐渐染上了几分暴戾,毡房内的人都感受到了无形的压迫感。他轻靠着椅背,双腿交叠,神色倨傲,周身凌厉,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阎楚坐在夜瑜的对面,神情有些奇怪地看着夜瑜,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请夜少阁主明鉴,我们塔木族一直在西域,从不参与中原的任何纷争。孙女顽劣,回头一定会好好管教她。”见夜瑜好像生气了,塔木桑吉赶忙起身向夜瑜略微躬身致歉。 “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你们自己整理清楚了再继续。”夜瑜并不买账,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直接走了。 上官翎月见夜瑜走了,也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