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许梦黎倒是也不见外,挑拣了一块放到帕子上,搁在唐衍手中,从前唐衍对许梦黎可以说是情深似许,这么多年,许梦黎也终究是人非草木,接受了他。 倪孜从下人手中接过两株白茶,看了看秦岭的眼色,这东西毕竟是秦岭冒着危险得来的,她如此借花献佛,属实不妥,只是秦岭根本没打算自己去送,要不是唐衍,他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见许梦黎。 倪孜:“得知二位喜结连理,我与殿下也没什么可相送的,得知唐夫人酷爱白茶,特从南安山寻了几株名种,一会让青山派人送去!” 唐衍倒是不客气,不过心里也清楚的很,这东西除了秦岭,别人可得不来:“南安山地险直峡,此茶又产在峭壁之巅,所产茶清香玉沁,可谓是一两千金,只是这峭壁天险,连本地人都攀不上去,多少人铤而走险殒命在此,使其血染峡壁,污了这白茶之气,这茶株就多谢二爷了,我知殿下所谓何求,想必殿下也从康王口中也得到了些过往,对于此事我只能说今日只答疑,不解惑!” 常逾:“阁主知道康王找了我!?” 唐衍抿了一口茶润喉,这个时候再问这个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唐衍其实不喜白茶,可陪着许梦黎喝了多年,也就习惯了。 常逾:“那便是也早就清楚,我的身份,以及我师父的令一层深意!” 唐衍不否认,白纱之下无瞳,却更加令人看不透,掩藏在杯盏里的笑,也透着些泯然众人矣的意思:“你的出生确实是意料之外,那是你母亲拼命护下了你,可太后也知道皇帝容不下你,多方绸缪才走到了如今的局面!” 常逾:“你是说,太后已经算到了今日这般情景?!” 唐衍:“你是否能按照她的意愿长成,谁人都未曾可知,可她算定的是当今圣上并非贤君,加上朝臣的奸佞和胆怯,走到这一步,不过是早晚的事,先太后行事永远都有第二计划,而你就是那个第二计划,也是大齐最后的底牌!” 眼纱之下明明无瞳,却望向常逾的时候,像是在审视着常逾,到底够不够资格。 常逾:“我只是我!不是任何人的棋子!” 唐衍拿起之前许梦黎给他的糕点,轻轻的咬了一口,茶香清甜的味道在口中弥散开来,是他喜欢的味道,或许说,是他现在喜欢的味道。 唐衍:“随你怎么想,可你否认不得现在的局势!皇帝用了非常手段登上了皇位,让皇权变成了杀戮,仅剩的知情人不是像甄相这般被拿捏的人,就是你母妃这种为了护住母族不得不隐忍的人!戚家势大,若颖妃诞下皇子,便是其他握有兵权的家族所不能及的,在皇帝下手之前,太后派常骁将你窃走,交给了心腹林嬷嬷将你抚育成人,同时让架空朝中势力,意图让皇帝无人可用,可这一切都因皇帝心狠手辣,屠尽除天命不详的康王以外的所有手足而被迫夭折,这便是常骁故意将你接回锦衣卫的转折!” 秦岭在一边白眼翻上天,凑近文青山吐槽:“估计留下这个康王,也是不想背负弑父杀兄的罪名!这是给自己找借口呢!” 常逾:“那么先太后的病逝……” 唐衍嘴角的笑带着寒意:“病逝二字不过是给天下人看的,皇帝如此心狠手辣不顾手足不顾子女,难不成还能留一个手握大权的嫡母皇太后吗?” 唐衍的话就像是冰锥,刺痛着常逾的心,也寒透了人心,都说皇家人冷血,心狠手辣,精于算计,可虎毒还不食子呢!真的为了那个位置就做到了这般吗? 常逾:“壬戌年当真那般惨烈吗?” 唐衍:“你我都是讲故事的人,口口相传之间难免有误,只有亲身经历才配开口!” 常逾既然知道了,就不会选择置若罔闻,既然选择要动手,就要知道全貌:“可甄相已亡,康王当时不在京中,左相等人又不会与我说明,此事只有阁主可以依附了!” 唐衍欲言又止:“你太小先看先太后的能力了!” 常逾还是不明白,看着唐衍的手指轻敲,那是他示意许梦黎要离开的暗号,常逾有些着急。 常逾:“此事我已决议要做,还请阁主明示!” 唐衍:“甄相可说过当年的朝中的格局?!” 常逾:“你是说一代良师两佐相……” 唐衍:“不错,其实还有下一句,三阁首臣四将军!殿下若想找到当年的证据,不妨从这些人里下手,殿下可以去念楚馆看看,大隐隐于市的道理,殿下也是知晓的!不知不语!过往来处!先太后再精算强干,也算不到殿下会得武林至尊之助!殿下能一骑绝尘也是时也命也啊!” 许梦黎推着唐衍回去的路上一路车辙,一路足印,其实林夕阁的消息也不是尽知天下消息的,而唐衍却能从有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