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在忙什么从来都不会和康王讲,这些日子,康王又在寻找芷芜的下落,更没有注意过康王妃,可秦岭说的这件事,以平日里康王妃的性子,完全做得到:“这···” 秦岭:“您现在要说不知道就有点掩耳盗铃了,有时候我挺敬佩王爷的,为了康王妃,言听计从,一步步从最不起眼的王室走到了如今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有时候,我也想说一句王爷糊涂,蓬莱战场,死伤无数,黄河水患,灾民哀悼,我想问问王爷,您对他的言听计从是要以已国之百姓做她女帝之基石吗?” 康王垂头:“我、对不起裘家!” 秦岭可不想听他在这忏悔,厉声道:“你对不起的从不是裘家,而是大齐的百姓!如今只有你能以康王妃之名得到消息,挽回这一切!明日一早,是擒拿凶手到御前纷说还是罪犯伏诛,昭然若揭就取于康王明早能否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案了!” 康王看着秦岭负手离开的样子,他是奉了常逾的命令来的,虽然是只身一人,却好似身边有着常逾的陪伴,那一刻的康王不知是嫉妒还是感叹,只是看着太阳的光芒万丈,划破天际的鱼肚白,宣誓着自己的主权,或许这大齐未来的江山也在这二人的手中! 倪孜生下双生子的消息很快就传入了皇宫,看来秦岭的恩威并施是有用的,龙颜大悦,恩赏无数,常逾也将昨夜刺杀一事禀告给了皇帝,可只字不提此事的进展,皇帝昨儿个得到了消息,也大概听说了此事与康王妃有关,可见常逾只字不提,想着上一次探查裘家丢失虎符一事,也没提及皇帝,便觉得常逾应该是再给皇家留面子,只说了句严查之后,便不再提及,下朝之后,百官相贺都被常逾谢绝了,他既不想让人打扰了倪孜的休息,也不想让人觉得他是在利用皇嗣,拉拢群臣,更是为了保护裘落和玉海棠的孩子,不过唯独荣王妃的到来,常逾没有拒绝,主要也是因为倪孜觉得郑嬷嬷太过于唠叨,想找个人说说话罢了。 这经历了一夜,房内的血腥气还是浓重的很,偏偏现在倪孜坐月子熏不得香料,又开不得窗,荣王妃是大包小包没少往这萧王府送,哪怕这萧王府什么都不缺,但是终归是一点心意。 荣王妃是真的喜欢这两个孩子,乳母抱出去的时候恨不得都跟着去了:“说到底啊,你还是好福气,得了这么一双儿女,不过我瞧着男孩子比女孩子大些呢?” 倪孜:“郎中说,我是早产,这哥哥又在腹中分摊了大部分的营养,这才使得妹妹瘦小些,不过殿下说了,让他欺负妹妹,以后可有的苦吃!” 荣王妃似乎是相信了这个说法,不过就算她不信,也不会出卖他们:“是你家怀律能做出的事儿来,昨儿个听说你出事,我急的不行,可父亲说不让我来,我便也没敢贸然!今日我特意去给辰妃娘娘请安,就是为了师出有名,她现在主理后宫事宜,又不好出宫来看你,正巧怀律和我家王爷有话说,我便拉着我家殿下顺理成章的来了!不过这段日子,估计我便不好常来看你了!” 倪孜:“今日嫂嫂能来,我就很高兴了,其实舅父做得对,他老人家回京的这段时间,和殿下一直是互不相见,为的就是继续母妃与舅父不和的现象,让圣上放心!” 荣王妃:“不是说了,不在皇家宴席上,你便随着怀律叫我姐姐的吗?你这出了大红,身子虚,你看看这脸色多差,我带了些父亲打猎得的山参鹿茸,给你补气!” 倪孜点头::“那便姐姐姐姐了!” 荣王妃:“我倒是真真恨不得日日来瞧你和孩子,只是没法子,父亲被叫回京,想拜访他的人众多,若是不装病,让我回去侍疾,这将军府的门槛怕不是都要被踏平了!” 倪孜:“那舅父怎么想?!” 荣王妃:“还能怎么想,躲着呗!如今手握兵权的外姓人,便只有戚家,一面是外甥,一面是女婿,若我是皇帝,也是要忌惮一番的!” 倪孜:“可你这荣王妃不是为了梧儿继位才···” 荣王妃:“话是这么说,可外人不会觉得我是梧儿的母亲,只觉得我是荣王妃,况且当时怀律还不是皇子!这阴差阳错的,看似好处都让戚家占了,可实际上,戚家才是真正的如履薄冰!好在我如今不能生养,算是让他们暂且放心,你要是单生了个女儿也好,可偏偏有个世子,我倒是担心你们要成为众矢之的了!” 倪孜想着两个孩子,将心中的担忧独自消化,可就算这样,她和常逾也一定要保着裘落和玉海棠的孩子,这一点上,他们早就达成了共识的。 送走了荣王和荣王妃,秦岭累的连路都走不直,直接趴到桌子上,常逾则是一句话不说的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几盏茶。秦岭听着茶水见底的声音,忙着起身拦着:“你给我留一盏!” 文青山示意让绿玲再上一壶:“怎么渴成这个样子!” 秦岭:“别提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