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张脸,哪怕时过境迁,可女人之间的敏锐总是能一眼就看出来的:“你还真活着!” 珺娘也不甘示弱,斗嘴架的本事,她寒盛楼见的可不是一次两次了:“让王妃失望了!不仅活着,我这妹子且还要活出个人样呢!” 康王妃哼笑:“真是腌臜地儿养腌臜人啊,前脚给西宁送了‘公子’过去,现在又找到了这个贱人,你寒盛楼真是‘藏龙卧虎’啊!” 珺娘:“那真是得了王妃的谬赞了,看来我寒盛楼龙虎可是没少让王妃娘娘头疼啊,忘了告诉王妃,您之前打发出来的侍女也是我珺娘救的,所谓各花入各眼,甭管是从谁的肚子里托生的,都没的轻贱了自己,王妃自己也是苦命人,得了青眼,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金枝玉叶了,不管你在康王府是如何作威作福的,可这是我珺娘的地盘,不管是寒盛楼还是鬼市,是虎你得给我趴着,是龙你也得给我卧着!” 康王妃嘴角含笑:“你有你的本事,我也有!珺娘媚骨的本事不过是在于香料,这么多天,塔西的本事展露不出来,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定然是要想想法子的!” 珺娘皱眉,看着塔西神色不减,心中不免起了疑心,可不管她用了什么法子,珺娘只要拖到康王来就迎刃而解了。 不管有没有珺娘撑腰,现在的芷芜已经不再是那个怯懦隐忍的人了:“你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弑子自害,诬陷于我,如今我侥幸苟活,你还要置我于死地吗?” 康王妃:“以前杀你,是因为你是王爷重视的人,现在杀你,是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 珺娘:“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今这事知道的,可不止她芷芜姑娘一个,难不成,王妃也要杀了我不成?” 见康王妃有些犹豫,珺娘知道自己的威胁有了用:“王妃真是给自己的欺软怕硬找了个好借口!康王对王妃的情深,早已胜却了这世间多半的男子,王妃也可以承欢膝下,做个养尊处优的人,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康王妃:“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珺娘:“王妃的小节可是自己的孩子,男人的悔意亏欠本是可以使其钟情于一人的,可你说他若知道了,会不会将这么多年的愧意亏欠一股脑的转化成恨意啊!?” 康王妃:“你觉得我会让他知道吗?” 珺娘:“王妃未免太过自信了,我珺娘的本事可不是只有用香!” 若不是亲眼看见,康王一定觉得自己宋出了幻觉,这冰冷的现实总是直击人心的:“所以,她们说的是真的?童儿真的是你杀的?!这是为什么呀!” 面对康王的质问,康王妃有些慌乱,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康王,不知他怎么会来,可看着珺娘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便知道自己又中了这个女人的奸计,看着康王气急的跳脚,康王妃也不再掩饰:“现在你问我为什么?嫁给你之前我便说过,宁可被天下人所叛,唯你不能与我相悖!” 康王捶胸顿足:“我何时与你相悖而论过,你要我结交朝臣,联合外邦,忍辱负重,我都一一照做了啊!如今你要成为可以吞并东瀛的一国之母,我也是在这条路上的呀!” 康王妃指着芷芜问道:“那这个女人呢?!” 康王顺着康王妃的视线看去,有些不敢相信,毕竟珺娘的能力足以以假乱真再寻一个‘芷芜’来:“你是芷芜?你真的还活着?” 芷芜上前一步,规规矩矩的按照世家闺秀行了礼,只是这一点,康王就认定了她是真的芷芜,康王老泪纵横,感叹着老天爷有眼,可此刻康王妃的眼神像是刻刀,恨不得现下就将芷芜活剐了。康王见掩饰不住,只能道出真实的情况:“她是故人遗属,我于她不过是叔侄啊!” 康王妃大笑:“真冠冕堂皇啊!哪里有叔叔将年轻貌美的侄女养在家里的?” 康王:“我与你讲过多少遍?那时她被恶霸盯上了,无奈之下才将她接入府中暂避的!” 康王妃显然对这个解释没有认可信任:“如今可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康王:“可童儿是无辜的呀!” 康王妃几乎疯癫,没有一点曾经康王妃的影子:“无辜?谁不无辜?我不无辜吗?!那碗毒汤我本是想留给我们母子的,一尸两命,我要你和那个芷芜永远活在我的阴影之下,却阴差阳错的被童儿误食,我也因此小产,可我不后悔,本以为你是理解我的,你会听话的杀了芷芜···可结果呢?” 康王:“是,我是不忍心,可你不是动手了吗?那场大火烧足足烧了三天啊!” 康王妃:“事到如今,你我已经没有装下去的必要了,若不是你帮衬,她怎会活到现在?!她出现在了寒盛楼,之前勾引你那个丫头也出现在了寒盛楼,你倒是野心大,不知王爷看上的,是寒盛楼的哪一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