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称赞,这个女人不简单! 倪孜:“绿玲,让郑姑姑将人放了吧!” 绿玲有些为难:“咱们这么费劲的将人绑来,这就放了?” 倪孜没解释,只是拍了拍她的手:“听我的!” 绿玲不甘心,可也不得不提倪孜的,珺娘笑着她的单纯,她是长安的侍女,在深宫之中还能存有这样的心性,也是难得了,若是可以,珺娘也希望自己能留有这样的心性:“傻丫头,你家主子这是放虎归山!康王妃是虎,康王就算不是,在芷芜的事上也不会退步,亦会成为虎,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他们如今生了嫌隙,留着他们斗,才是我们反击的机会!” 绿玲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的模样可爱极了,更是逗笑了珺娘。 大理寺少卿李彦青带着报呈来太极殿尊禀,皇帝看着州县的报呈,朱笔御批,勤政勉工。 皇帝手中随意的摆弄着珠串,看似不经意,实际心里太想知道这个答案了:“你之前的奏呈里已经说了白卢氏死亡之期的蹊跷!可有什么新的佐证了?” 李彦青跪地秉明:“臣已开棺验尸,根据仵作验尸的情况,白卢氏的死期确实与户部的记录不符!” 皇帝反过来问道:“那这件事,你怎么看?” 李彦青是个严谨的人,该说的证据他不会少说,不该他臆测的他也不会说:“从仵作验尸的毒物检验来看,白卢氏所中之毒是□□,若萧王殿下想要牵制白卢氏,这药似乎起不了牵制的作用,微臣走访过一些药铺,从黑市得知,白卢氏在死前买过□□,而且从元庆府的消息来看,白卢氏确实是患病许久,这倒像是难以忍受病痛,自我了结!” 皇帝:“继续说!” 李彦青:“早在白大人与新郡主大婚之际,学政里就有人发现了这一点,只是这话没递到圣上跟前,而且,微臣准备开棺之前,也有人意图不轨,若不是您派了宋大人协助,这白卢氏的尸骨此刻怕早已成了灰烬!” 李彦青没将话说透,有些时候装糊涂也是以退为进,毕竟皇帝只让他查萧王是否利用白卢氏的死牵制白长梅一事,其他的可与他无关! 皇帝明显有些怀疑:“这怀律是被人算计了?!就凭他一个白长梅?!” 李彦青:“算计不算计的微臣不知,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微臣只信证据!” 李彦青拿出两张信来,冯施毅赶紧将东西呈上来给皇帝。 李彦青:“圣上请看,这信是白大人所呈的证供,为保公正,微臣从内阁取了几封萧王殿下同期的奏呈!” 冯施毅又将新证取给皇帝,只是皇帝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问题来:“这笔记倒是像一人所书!这印鉴···” 李彦青:“既然是给白大人的私信,不覆印鉴倒是寻常!” 皇帝有些不耐烦:“你想说什么?” 李彦青:“圣上不妨闻闻这两张纸!” 皇帝按照大理寺少卿的话,仔细的辨别一番,心里有些打鼓,又交给冯施毅辨明。 冯施毅:“白大人所呈的书信上有檀香的味道,另外一张倒是没有!这王亲贵胄家中焚香乃是常事,有没有可能是写这奏呈那日,换了香料或者是忘了!” 李彦青:“微臣调取了不少,请圣上辨明!” 皇帝和冯施毅闻了半晌,又仔细比对,最终发现了端倪:“自打怀律从兴城回来之后,这报呈都没有气味!” 李彦青:“不错,可白大人所呈书信的日期,明明在殿下从兴城回京之后,可这檀香之气是扑鼻而来啊!微臣问过萧王殿下府中的家丁,自萧王殿下从兴城而归,便带有咳疾,闻不得香气,自与县主成婚之后,桌案上留有的蕴意便只有茶香和枇杷梨露!” 皇帝指着信对着冯施毅说道:“你别说,近几日的还真有点枇杷膏的味道!” 李彦青:“这果香茶香与香料不同,搁置几日便会消散,想必白大人还不知道此事呢!” 皇帝心中已经有了决断:“怀律在元庆府待的时日不短,白长梅知晓他的习惯亦是寻常!此案你办的不错,先回去休息吧!” 大理寺少卿刚要上去将证物取走,便注意到皇帝将手按在上面,大理寺卿明白,这是要他先装傻,至于萧王殿下的清白什么时候公诸于众,还要看圣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