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善被人欺的道理,乔林不是第一天知道,战场上的凶险,乔林也早就领教过,可不管是朋友还是外人,对于秦岭的不公,乔林真的是舍尽全力了,可就算这样,他们依旧蚍蜉撼树,撼动不了一点命运的倾斜,可即便如此,大厦将倾,天下不公,他也愿意用一己之力,不顾一切的除奸佞,平不公! 乔林拎着药包回来的时候,发现屋子里已经没了人,按道理,秦岭没拿到常逾的药是不会走的,这人哪去了?! “老秦,你这是抄家呢!?” 乔林听着白鹭的声音好似在厨房,跟去了之后才发现,秦岭正洗劫他家的厨房呢。 秦岭像是土匪似的装着吃食,嘴里甚至还叼一块热饼:“哎呀,老皇帝默认康王断了王府的吃穿用度,别的好说,这都快揭不开锅了,你这悬壶济世的,就先救济救济我们一下啊,等文青山出去的,你们抱着他搜刮!肯定不亏!” 谁能想到悬壶济世,治病救人还管人家吃食的?乔林跟不上秦岭搜刮的步子,白鹭就更加跟不上了,绕来绕去的,都要给白鹭绕吐了。 也不知秦岭是不是故意装作没看见乔林,溜着他转,也知道他担心白鹭,故意绕着白鹭跑:“老乔你回来啦,那个地道你自己记着,我明儿个就不接你了啊!” 乔林没这么无语过,刚刚还替秦岭感慨的心思瞬间荡然无存:“秦岭你真是和人沾边的事儿一点也不干啊!” 秦岭一点也没觉得乔林是在骂他,他这个人有个优点,那就是脸皮的薄厚跟眼前是谁有关:“那个,把库房补齐啊,我这人贪吃,不一定什么时候就又来了!” 乔林:“这怎么偷东西还带预告的呢!” 秦岭:“门口的鸡和鱼我就顺手牵羊了啊!” 乔林还没骂出口,秦岭的影子都没了,白鹭与其相看,二人无奈的摇摇头,看着被秦岭洗劫一空的厨房,乔林问道:“晚上吃什么!?” 白鹭也是一脸无奈,手中握着秦岭遗落的菜叶子,这只小狐狸挑食也不分时候:“化缘吧!” 秦岭坐在院子里,看着那颗梨树已经开始结了果子,长舒一口气,终于算是回来了,这种虚妄的担惊受怕,在这一刻也终于得到了释放,紧绷的神经终于舒展,伤口的痛也开始叫嚣。 这是自裘落命陨之后,常逾睡的最沉的时候,便是此日了,秦岭在树上像是选妃似的挑着果子,颜色不均的不要,长的水汁不充沛的也不要,倪孜拿了件外袍来,秦岭听到声响,赶紧从树上跳下来。 倪孜将外袍递给他:“看来,我与二爷是想到一处去了!” 秦岭看着那间外袍,系在了肩上,原来这个家里,除了阿逾,还有人在担心他,看到了绿玲拿了个筐来,也猜到了她也是要给常逾摘梨子,便将刚刚摘的梨子仔细的搁在筐子里:“阿逾这咳疾是在兴城落下的毛病,乔林都去不了根儿,只能仔细养着!” 倪孜坐在石椅上:“以前总觉得,殿下是无所不能的,这一次,倒是看到了他的软弱!” 秦岭给倪孜倒了茶之后才坐下:“其实阿逾也是会害怕的,只是他不苟言笑的模样让人们误以为他天不怕地不怕!王妃不必叫我二爷,在这个王府里,你与阿逾才是主子!” 倪孜从没拿自己当主子,刚帮绿玲将散落的梨子捡起来,便被秦岭拦了下来:“您身子重···我来!” 倪孜:“不碍事,我知你与殿下关系斐然,若说谢,本是轮不到我的,可我还是想谢谢你!” 秦岭看着倪孜的肚子越发的圆滚:“看在未来小侄儿的面子上,我就应下了!” 倪孜:“若不是有殿下这层关系,我倒真希望有你这样一个弟弟!” 秦岭灵光一现:“可以啊,那我认姐姐可好?” 秦岭本是一句玩笑,没想到倪孜比他还欣喜:“当真?” 秦岭掰着手指头一个个的数着:“我有哥哥,有弟弟,有嫂嫂有弟妹,瑶瑶也能算得上是妹妹,倒是唯独缺个姐姐!” 倪孜看着这张人畜无害的脸:“那好,以后咱们不管他,各论各的!” 秦岭:“那姐姐以后也别叫我秦公子什么的了,和阿逾一样,叫我阿恙吧!” 倪孜:“阿恙,名字是不错,不过既然是各论各的,我倒想与他不同,你可有字?” 秦岭有些不好意思:“有是有,可没人叫过,而且秦长宁这个名字容易给你们带来麻烦!” 倪孜拍着秦岭的手,二人俨然一副姐弟的模样:“既然是一家人,便从来不是麻烦,如今你有免死金牌,而且就算没有,我也不准许有人欺负我弟弟长宁!” 秦岭高兴的不行,指着倪孜的肚子:“我叫那他是不是得管我叫舅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