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语,似乎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那音律是秦岭从未听过的,小调婉转,咿咿呀呀的并不悦耳,于秦岭听过的任何曲子都不一样,可若想以此控制他的心神,还真是难以为敌,只是眼前这些人难缠的紧,若想清净些,还需要费些力气··· 既然他们不退,还带着十足的杀意,秦岭也不打算手下留情,提剑踏来,杀至最后一人跟前,秦岭脸上原本性感又俏皮的痣上添了两道血渍,当竹骨插入那人胸膛的瞬间,秦岭的后背也插入了一把匕首,见眼前那人面露诡笑,秦岭终于明白,他们甘心赴死保他一人,根本不是为了蛊心于秦岭,而且常逾··· 打斗之中最忌暗算,体内血气潮涌,利刃入体,最容易伤及内里。秦岭忍着疼,生生的将自己和常逾手中的利刃分离开来,转身攥着常逾的手,勉力的吐出几个字来:“阿逾···是我···” 热血顺着匕首流入常逾的手中,好像沸水,惊醒的常逾,让常逾的双手不断震颤,常逾脑海里已经隐隐约约的意识到自己伤了秦岭,即是他拼命的摇着头,可他控制不了自己,更不想伤害秦岭,便将匕首对准自己,秦岭反应还在线,夺下了利刃,脚下无力的向下坠,满手血污的他将常逾拖拽着坐下,响指一打,手上的血渍溅了常逾一脸,让常逾彻底清醒··· 秦岭蹲不住,直接栽倒在常逾跟前,常逾摘下眼纱,试图能从点点光芒里看到一些东西,可现实还是现实,并未给他任何奇迹,常逾不知所措的伸着手,想去摸秦岭伤在了哪儿?又害怕碰到了他的伤口,那是秦岭第一次看到不知所措又无能为力的常逾,其实,他也是会害怕的··· 秦岭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甚至是呛咳出了鲜血,可他依旧握着常逾的手给他安慰。 秦岭:“没事阿逾,别哭,我就是太累了,别担心···” 秦岭的话音越来越低,低到常逾不断凑近秦岭,等了许久再也没有得到他的下一句话,那个时候,没有人知道常逾有多害怕,害怕他从自己的世界消失··· 时间仿佛就停滞在了那个瞬间,没给常逾接受现实的时间,也没给常逾和他告别的机会,更没给常逾再对他说一句对不起··· 那个瞬间,常逾这辈子也忘不了,顾不得眼疾,眼泪瞬间夺眶而出,顾不得眼前漆黑,也顾不得任何机关,本想背起秦岭的,可这本只有几步路的距离,常逾都像是个孩子似的走的磕磕绊绊,常逾不忍,便将秦岭放下,自己去庙里取出瓶瓶罐罐的药来为他包扎伤口··· 等常逾跌跌撞撞回来的时候,慌乱的帮着秦岭包扎。 秦岭:“阿逾,别按着我,太疼了···” 当秦岭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常逾手中的动作停滞在半空,顺着秦岭的胸膛、喉结、脸颊,探着秦岭的鼻息··· 秦岭将他的手打走:“这个法子你还真还给我啊!” 切身感到手上的疼痛,常逾才意识到他真的活着,一时间悲喜交加···. 秦岭看着常逾的苦瓜脸,嫌弃的别过头:“唉呀,丑死了!” 常逾:“对不起,秦岭!” 秦岭:“还真以为你能杀的了我啊,是你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我?” 常逾不语,这两者,他都没有,秦岭要真的死了,他永远都不会原谅他自己! 秦岭:“阿逾,拉我一下,我没力气了!” 常逾将秦岭扶起来,背在身上,秦岭也给他重新覆上眼纱,这一刻,常逾是秦岭的腿,而秦岭是常逾的眼睛··· 秦岭受了伤也不老实:“往左往左,唉呀太左了,你想撞门上你自己撞,别带着我呀!台阶台阶···这么摔下去,我这剩下的半条命就没了···” 若是换个人,定然会觉得秦岭太过于聒噪,恨不得将他丢下去,可常逾不是别人,对于秦岭的碎嘴子,他甘之如饴··· 秦岭伤在后背,自己够不着,眼前唯一能帮上忙的还是个瞎子,要是平时他肯定疼的狼哭鬼号,可为了不让常逾内疚,秦岭真是咬着棉帛生生扛了下来··· 秦岭现在是前胸后背都有伤,怎么待都是疼,只能侧躺着,听着常逾的呼吸声,就知道他肯定没睡,便说道:“控制不了,就把刀冲着自己,你缺心眼吧!” 常逾也不甘示弱:“你用手拦匕首才是缺心眼!” 秦岭看着蒙着眼纱的常逾,多少有些庆幸他看不见了:“行,咱俩都缺心眼儿!” 常逾不语,心中的愧疚似乎少了些许。 秦岭看着常逾冷若冰霜的脸,实在是想不明白,明明热血忠心,可偏偏是个这样生人勿进的脸。 秦岭:“阿逾,你当初寻我的时候,也是这般坚定吗?你有没有想过,若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