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了!你现在颅内有血块,不能动用内力,除了这药,我只能简单帮你针灸,但效果如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秦岭装的像是那么回事,以为常逾看不见,怎么都能糊弄过去,可是常逾知道,秦岭是个药篓子,有知晓些医术,这药根本呛不到他。 倪孜整理了思绪,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秦岭身上,他们虽远处在长安城,可或许有些消息会比秦岭他们知道的更加及时,月色正浓,星河搁浅,像是等着人来赏鉴一番的淡然,可倪孜现在可没那个心思,将郑嬷嬷叫了进来,一边拆卸珠环发髻,一边想着对策:“嬷嬷,你在宫里的时间长,你可知道康王与康王妃之间可有嫌隙?!” 郑嬷嬷对从前的事向来是知无不言的,毕竟她心里明白,倪孜是在帮着常逾,便说了当年的所知:“当年康王并不受重视,是康王妃选了他,自那之后,康王对康王妃是言听计从,在朝中也是功绩垒砌一帆风顺!” 倪孜倒是知晓他们夫妻恩爱,可越是这样,越让人起疑:“他们如此恩爱,却没有孩子吗?” 郑嬷嬷:“有一个,小世子五六岁的时候吧,康王妃又有了身孕,可那个时候康王爷看上了一个江南来的舞姬,偏要纳入府,谁知这舞姬给小世子下了毒,康王妃一气之下也小产了,伤了身子后再未有子嗣,也是自那之后,康王府中别说是姬妾了,就是能入康王身边伺候的婢女都是像我这个年纪的嬷嬷!王妃何故问此啊?!” 倪孜也没有瞒着郑嬷嬷:“如今敌我已明,白长梅显然已经归入康王麾下,殿下虽然拿着白长梅的把柄一直未动,可伤其臂膀终究是治标不治本,还是要从内部瓦解!” 郑嬷嬷:“王妃打算怎么做?” 倪孜:“说到底,此事的关键还是在于对手的弱点!趁着圣上还不知晓殿下的踪影,康王也没有得手,或许这是我们的机会!” 郑嬷嬷拆解珠环的时候看到了妆奁里的一个发簪,瞬间拿起来端看着:“王妃这簪子是从何而来?!” 倪孜不明所以,如实相告:“几日前我与殿下去往裘府看望裘老夫人时,相赠的!” 谁知郑嬷嬷在听说此话之后,跪在地上,双手奉簪:“此簪为主,侍主为荣!” 倪孜赶紧将人拉起来:“嬷嬷这是何意啊?!” 郑嬷嬷知道这个簪子颖妃已经送给了裘老夫人,想让她给玉海棠的,却不曾想,裘老夫人将这个簪子竟然转送给了倪孜。 郑嬷嬷:“这个簪子是先太后给颖妃娘娘的添嫁,其实我并不是戚家的奴仆,而且先太后麾下的女将,自娘娘入宫,所有女将归由颖妃娘娘调遣,可娘娘不希望我们一直留在战场,便留了几个在身边,命其他女将回归故里,可若有一日有人以此为令,可召红军!娘娘将其交给裘老夫人想必当初也是希望,这红军可帮衬裘家一二,如今裘老夫人已经不需要了,兜兜转转交给了王妃,应是天意如此!” 倪孜仿佛看到了希望,辰妃离开后,说是每日准允一人出去采买,可实际上是又将他们困在了萧王府,所有人动弹不得。 倪孜:“所以嬷嬷也是会武的!” 倪孜看着郑嬷嬷的身上忽而展现女侠之姿:“不比田伯差!” 倪孜握着郑嬷嬷的手,青山的武功不高,打斗个小毛贼还行,可说要是悄无声息的出去,或者是送个消息,倒是有些杯水车薪了,如今有了郑嬷嬷,那倒是简单了些,赶紧交代着说道:“那如今还真有一件要紧事需要嬷嬷,嬷嬷能不能出去找到寒盛楼的珺娘,就说我想见她一面!” 郑嬷嬷拳掌相合:“听从将军调遣!” 倪孜再将人扶起来:“嬷嬷,我不会武功,此物在我手中或许发挥不了曾经的作用,可我不能让殿下蒙冤,以后我还唤你嬷嬷,你也还十七醒了之后叫我王妃!”